毕竟我们才第二次见面,我倒是觉得非常意外,连忙把头转开,却从眼梢上送给了他一个媚笑:“额头。”
“不,多谢,那我宁可等待,等待你真正愿意给我好好的kiss时。”他的眼光射到我的嘴唇上,在那儿停留了片刻。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点儿颤抖,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竟然有一种恍然的感觉,我不由得低下头来,心里一片缭乱,事情的进展甚至比我所预料的还顺利。
“快上去吧,冰面上太冷了,不应该带你去的,你现在脸还是很冷冰冰的,上去后记得冲热水澡做个热敷,就会缓和很多。”
“不,我很喜欢,很好玩,”我答道,却从眼稍里朝他微笑,“谢谢你让我回味到童年的乐趣。”
其实我有一个秘密:自父母去世后,失去了家,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寄宿在舅妈家里小心翼翼,为了读书入户口,找关系把自己关系过继到舅妈,叫她‘老妈’。
我把这破碎的自己一点点隐藏起来。学着看舅妈的脸色行事,讨好她,16岁以前,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公主,老师最骄傲的得意人生,亲友们羡慕的好孩子,可是一切都没有了,我所仰仗一切都没有了,成绩再好也没有用,工作再努力再出色也没有用。爸妈永远的看不到了。
就犹如我记忆中的滑轮鞋,那还是16年前父亲给我从美国出差买回来的,我记得那是一双粉红色的。父亲总喜欢给我买粉色的东西,因为在他心里女孩子就应该是粉粉嫩嫩的。
多年之后,所有的人都以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我,很少再带我去纯粹的游玩,尤其是今天的玩乐,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你喜欢就好,”他倒是显得很开心,“快点上去,我在这等你的微信。”
上楼之后才发现我忘记把他的围巾还给他,然后编辑的一个微信给他:“安全到家,今天晚上我很开心,围巾下次还你,轮我做东。”
他迅速给我回了一个'笑脸+玫瑰花'微信图片。
就在我要去换洗漱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迅速的接通电话:“hello lisa,搞什么东东?
“大美女正式通知你,一个重大消息也是刚刚才得到的,绝对不会外流给第二个人,明天一定要穿一套最拿手的衣服,精致的妆容……”
“搞什么鬼?香港选美大赛不在内地进行,更不可能在我们公司进行。”
“嘘嘘……因为,汤!时!川!明天要来公司……我计划在今天4:00就起,开始梳妆打扮!”她的语音语调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我双手扶额,“明天不要提前叫醒我,叫醒我者,乱棍打死。”
没再跟她废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面,去洗漱。
一夜无梦。
翌日,拣了张碟爱尔兰民谣<<天使之琴>>放进唱片机,让流水的音乐缓缓如泻满室。
这首爱尔兰民谣总让我想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踏上这片绿野仙踪国土,在精通白魔法的美丽巫女的城堡里面,我在银烛台下摇曳旋转着圆蓬裙子,爱上古代挥剑的骑士。潇洒英俊的骑士单膝下跪,半阖眼眸的脸带着无言的忧郁……nothing paresyou ,你无与伦比,i lov daygirl.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这是我年少多年养成习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音响,然后在这些经典的爵士乐中起来,穿衣、洗漱、早餐,从古典民谣一直到金属摇滚无所不听。
即便如此,我也无法消除掉内心的焦虑,因为我有一队账单要还,很快过几天就是信用卡还账单的时候,除非把我自己给卖了某个男人,从此变成他的金丝雀;否则就必须认认真真的工作,尽量做到分期还款。
卖与不卖?我选择了不卖,所以今天这一场会议,我必须给汤时川留下好的印象,我必须要拿下这个广告助理的位置。
今天我还是认真打扮,并不会太隆重,裸妆加别了两粒小小的珍珠,把长发卷起,以可藏迸发间翡翠簪子固定;挑了一件不失端庄典雅的粉蓝色纪梵希冬装外套和膝盖裙,完美的小腿掏在黑色全丝.袜里,细致的脚板下面是五厘米高的细跟宫廷鞋,这样能让自己走路时步履轻盈,身形苗条玲珑,当然是我的优势。
我开始我破旧的qq车的进入公司的地下室,刚刚把车泊好,我便看见一辆宝蓝色的急速而来,车型干净利落漂移九十度度打转,停泊在我的车子对面,车子里的人带着一副墨镜走下车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熄灭车子,就听到外面的对话。
“汤总,早!”刘丽一副职业装,微笑的问候,不是一场不期而遇。
汤时川见到刘丽有一丝意外,那也只是微一颔首,便直径的走向专用电梯。刘丽跟随在他身后,在他停下来之后,不得不继续往前走,因为我们员工电梯在十米之外。
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刘丽吃了一脸的灰,看来她也是有备而来,这么早就开始上场一场宫斗剧。
我才意识到这个背影,看着他的背影两秒,感觉略有熟悉,又仿佛就是昨晚上那个在滑冰场的陌生男子,甚至来不及观察他手腕上的手表。
看来这所谓的公司的最神秘男子,也没有三头六臂,我甚至还知道他的秘密绯闻,窃喜。
谁说谁是小狗,杀人,毁尸灭迹是时常发生在<<不是说法>>吗?不是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利润和风险成正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