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因为各种复杂利益纠葛,希瓦那家族当时的当家人她辛,也就是时任暹罗首相,开始联合棉垫军方,清缴闫先生在佤邦和金三角的势力。
当时的形式对于闫先生来说很严峻,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可他一边高额悬赏她辛的项上人头,一边却玩了个金蝉脱壳,急流勇退,来到了泰京,她辛的地盘。
他凭什么敢深入虎?
就是因为,他有这样一支完全忠诚于他私人的武装力量。
哪怕是面对暹罗国王,他的这帮老兄弟,也敢拔枪击。
除此之外,泰京城外驻扎军队的其中一个营,也完全是他的人。而出于利益关系愿意帮他的部队,在整个暹罗还有很多,甚至一般况下,他直接打给现任首相巴友求助,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在金三角,他仍可以越过弟弟魏雪光,直接指挥上万部队。
在佤邦,也还有完全忠于他的人,甘愿为他而战。
这就是闫先生的底牌!
所以他不怕何邪。
但他很后悔,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安逸,失去了警惕。
面前这个人抓住了他猎奇的心理,创造了这个对他十分不利的机会。
闫先生脸上的表依然镇定。
风风雨雨走来,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事能让他绪彻底大起大落了,哪怕是死亡。
更何况,他很自信,自己能扭转局势。
当年他一人敌国,尚且反败为胜,又有什么道理惧怕一个小小的何邪?
哪怕察猜说的是真的,这个何邪真的掌握着神秘的“魔法”,但他终究也还只是血之躯。
一旦他出事,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底牌来保护他,只要再拖拖时间,他的支援就会源源不绝赶来。
所以,闫先生重新坐了下来。
他看着何邪,微笑着问道:“何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吗?”
他淡定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
但这话一出,何邪还没有反应,思诺的神色就变了。
思诺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以她的智商和心思之缜密,连闫先生都能看出来的事,她自然也能看得出。
师父对这个闫先生定然有所图谋,而这个闫先生能让整个泰京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和威势,定然不是愚蠢之徒。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闫先生之前要离开的举动,就已经证明他察觉到了危险。
可是师父一说话,他便很淡然就重新坐下来了。
再联想到之前那个电话,思诺很容易就想到,这个闫先生之所以是这样的表现,不是因为这个人胆识过人,而是因为他要——拖延时间!
“师父,他不对劲。”思诺立刻出言提醒。
闫先生的瞳孔微微一缩,但脸上表依然没什么变化,保持着微笑。
何邪头也不回呵呵笑道:“他当然要不对劲了,堂堂三代独王魏雪刚要是连这么明显的危险都察觉不到,那就未免太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