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安静下来了,用衣服蒙着脑袋,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马冬梅很满意,铁一般的事实再一次证明,夏洛心底最在乎的人还是他。
然后她看秋雅的眼神就变得很怜悯,可怜的女人,你恐怕不知道,你只是夏洛心中我的一个替代品!
秋雅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冬梅,你、你怎么了?”
马冬梅拍拍秋雅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秋雅,我只能说,很多事不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
神经病啊你!
秋雅郁闷地转过身,想了想,她拉了拉前面何邪的校服。
何邪放下书,无奈转过头来。
他现在很庆幸秋雅没养成用笔戳他的坏毛病,看了眼夏洛校服后背上那一大片麻子一样的笔印,何邪突然很想给马冬梅买个圆规。
磨得很尖的那种。
“袁华,”秋雅小心翼翼打量着何邪的神色,“我是想说,大人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无论怎样,在我心里你依然还是你。”
何邪一怔,倒是没想到秋雅会说出这样的话。
马冬梅这时也凑上来,道:“袁华,别听别的同学叽叽歪歪的,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咱们单处,各都不挨着,影响啥的,不存在,明白不?”
何邪乐了:“听你这话,你跟我家老爷子还有交情?”
马冬梅嘿嘿一笑:“你忘了高二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上你家去玩,我跟你爸聊了半个小时的马克思。”
“……”何邪顿时感觉有些惊悚,还特么有这事儿?
马冬梅啊马冬梅,你是真的秀。
马冬梅捣了何邪一拳,嘿嘿一笑:“不过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次你主要是想请秋雅,只是怕秋雅不好意思,才拉了我们几个。”
秋雅顿时有些羞涩,推了马冬梅一把,马冬梅学着夏洛的样子挑着眉毛,嘿嘿直乐。
何邪笑了笑,深深看了眼秋雅,转过身来。
马冬梅也有些对秋雅刮目相看,她虽然很多事不愿去想,但不代表她不会看人,秋雅在这个时候能第一个跟袁华说话,还是让马冬梅颠覆了对秋雅的认知。
“秋雅,其实你这人挺仗义的。”马冬梅煞有介事地评价。
秋雅都不愿搭理她,评价一个女孩子你用仗义?评价一个女孩子对男孩子的感情你用仗义?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跟你的夏洛好好仗义去吧!
秋雅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上周四她去一小接表妹放学的时候,碰到的那一幕……
彼时,袁区长贪污被抓的事情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袁华也好久不来学校,有传言说他和他妈逃出国外了,甚至有人煞有介事地说,他国外一个叔叔看见袁华在埃塞俄比亚工地里筛沙子。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那时秋雅也觉得很可惜,袁华最近对她的吸引力日益倍增,她有一次做那种羞羞梦的时候都梦到了袁华。但袁父的倒台,使得袁华在学校里都臭了街了,所有人都说他是“小贪污犯”,秋雅还没有“冒天下之大不讳”的勇气继续和袁华来一段高中的“夕阳之恋”。
所以她已经对袁华的心思淡了很多,如果没有什么变故,可能那点心思迟早就会彻底烟消云散。
但她在一小的门口,看到了那辆车。
也就是一个月前的周日,她和妈妈在街口碰到接袁华的那辆车。
她也看到了那个人,就是那天下车给袁华鞠躬的那个人。
这个人刚好把车停在她面前不远处,而秋雅的身后,是一个正在装修的门脸房。
秋雅当时就多看了这个人两眼,有些诧异,因为她和她妈妈原本都以为这个人是袁父的司机来着,可现在看他衣着光鲜的样子,手里还拿着手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开车的。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印证了秋雅的猜测。
在这个正在装修的门脸中,跑出来一个看起来有点憨憨的男人,一见那人就赔笑连连:“罗部长,您怎么亲自来啦?”
部长?是个官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