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大王!”余下的亲卫一半立时飞扑过去,背起苏武王向着南边逃命,另一半近两百名亲卫依然悍不畏死地冲向秦阳。
中军阵中的将领早已回过神来,高声喝令着调动兵马合围过来。
刚才这一记毫保留、全力轰出的霸刀诀实乃是秦阳当前境界的极限,他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真气已耗去近半,望见苏武王已被亲卫们护送逃出数十丈,而展昭与夕岚正被百名亲卫围攻,急切间也冲不过来,只得心中长叹,这苏武王确是武艺高强,加上有些运道,让他白白错过了这次一举击杀敌首的机会。
秦阳不等敌人合围,双脚甫一着地,已再度纵跃而起,挥舞着断章双刀使出迅刀诀,数刀芒掠起,直杀向展昭与夕岚方向,同时大喝道:“夕岚,展昭,退!”
夕岚与展昭齐齐应声,奋力向他的方向冲杀过来。
秦阳使出的迅刀诀如电闪,刀气掠过,挡者必死,众亲卫和普通精壮兵士早被秦阳吓破了胆子,此时他如杀神般冲过来,哪敢挡他,纷纷让出通道,秦阳轻易便与两人会合。
“夺马回城!”秦阳双刀将旁边两名骑兵劈下马来,一手抱起夕岚,翻身上马。展昭也迅速骑上另一匹战马。
两匹战马铁蹄扬起,载着三人向着阵外杀去。
眼见苏武军兵士惊惶不定地望向苏武王逃离的方向,心拦截他们,秦阳心念一动,再次解下李广弓,但见弓开如满月,箭射如流星。
“嗖!”利箭急射而出,直射出千步之遥,正正射中中军阵中心位置插着的“苏”字帅旗旗杆,高达六七丈、手臂粗的旗杆如纸糊般折断。轰然倒下。
帅旗乃是一军之魂,帅旗一倒,中军阵顿时大乱。
秦阳趁机运气高呼:“苏武王已死于我刀下!再不退者,我秦阳定杀不饶!”
声音远远传出,传遍广陵城外的每一个角落。
广陵城外正在攻城的苏武军兵士不闻声回头,见中军阵中帅旗轰然倒下,原来威风凛凛的中军大阵乱成一团。又没听到苏武王否定的声音,都信以为真,立时士气全消,恐慌如瘟疫般飞速蔓延。
秦阳大喝一声,再次轰出两记霸刀诀。红蓝刀影劈下,挡在他身前的数十名苏武军兵士惨叫飞起。他这两记霸刀诀自然远不及刚才那全力一击。但依然气势惊人。
中军阵的兵士曾目睹到他那如天神轰下的霸刀诀,早已闻风丧胆,此时见他威势不减,加上苏武王生死未明,哪里还敢拦下他,原本挡在秦阳前路的兵士骇然四散奔逃,余下兵士也跟着溃逃。任凭将领怎么喝呼都不管用。
秦阳见几名将领还在竭力喝令兵士冷静,便手起箭落,敌将应声倒地。
将领一死,中军大阵终于溃散,兵士们丢盔弃甲,仓惶向着后方逃去。
连中军阵都在四下逃命,余下十余万早已毫斗志的苏武军兵士是跟着全线溃退,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数。不过数炷香时间,漫山遍野的苏武军逃散大半,留下数"shenyin"哀号的伤兵、血肉淋漓的尸骸与半损毁法带走的攻城器械。
“苏武军溃退啦!苏武军溃退啦!”
广陵西门、北门城头上的守兵响起如雷鸣般的欢呼声,安乐王闻讯大惧,也连忙收兵回营。
一场几乎攻陷广陵城的大战就此暂时落下帷幕。
秦阳等人拨马轻跑,苏武军溃散的兵士远远避开他们,畏之胜虎。
展昭策马跟在秦阳身后。见此情景不禁目瞪口呆,良久才道:“统领大人,你以一人之力竟把数十万二王联军逼退,我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秦阳抱着夕岚向着西门方向驰去。边运气调息边苦笑道:“苏武王没死呢,这次苏武军是暂时撤退了,但并没受到太大的损失。加上苏武军的营寨太多,我们刚才几把火不过烧了几十个帐篷,动不了他们的筋骨。只要苏武王缓过口气,定会重攻城。可惜广陵守军太少,主帅又畏敌,不然趁机大开城门追杀一阵,必定可以杀得他们大败。”
展昭遗憾道:“今天混入敌军营寨放火烧营,要不是苏武军的西大营防守严密,我们说不定可以烧了他们的粮草,这样苏武王非得撤军不可。”
秦阳摇头道:“现在长江和广陵城周边的徐集、江都等大镇都已落在二王联军手里,他们随时可以通过长江源源不断地运送兵员和粮草过来。何况我们若真烧了后营的粮草必定会被敌军重重围困,光是要杀出来就难之又难,别说再去刺杀苏武王了。我们烧营的主要目标是迷惑苏武王,鼓舞广陵城的士气,达到目的就要迅速进入下一步计划,不能因小失大。”
展昭一想确是如此,不由得汗颜道:“幸好统领大人想得透彻,我确是想得太简单了。”
忽然见远处城门大开,黄瞻和一员老将带着数百骑马迎了过来,正是黄瞻和宗泽。
秦阳淡淡一笑道:“看来今趟黄城守待我不错,不用我们爬城墙了。”
黄瞻脸色又红又白,强笑道:“秦统领开玩笑了,纪元帅呢?”
秦阳露出一丝奈的神色,耸耸肩道:“秦阳愧对大王的信任,五千精兵,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黄瞻顿时心花怒放,起码这纪禹是真死掉了!他也顾不上秦阳先前的态度了,勉强挤出愁容道:“哦……原来纪元帅已为国捐躯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