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曲?!”
苗笑婷望向白宇玄,却见那家伙已经将断了弦的鸾筝重新背上,并兴奋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得去一趟现场,我得用我新学来的琴曲技艺弄清楚当夜响起的到底是什么曲子!”
袁守义急忙伸出双手制止住,心想这家伙今天中了什么邪,怎么老想着弹琴?
“本座不通音律,我让笑婷叫你回来,就是相问白先生对禁曲有什么了解么?”
袁守义将心中的疑问对白宇玄提了出来。
白宇玄眼皮一番,呢喃道:“禁曲?那可多了去了,自太宗皇帝始,被朝廷以各种原因封禁的曲子就有千首之多,我也不知道案发当晚出现的禁曲具体是哪首”。
袁守义眼神有些失落,苦笑道:“也罢,我也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而已,这个案子我会交给别人处理,因为很快会有一个大案子等着你们”。
一听到还有大案等着自己,白宇玄和苗笑婷眉头高挑。
“大案,是什么大案?”
白宇玄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珠望着坐在轮椅上的上司。
“你可知前段时间大明宫里发生了什么吗?”
袁守义故意提高了调门,神秘兮兮地问白宇玄和苗笑婷。
苗笑婷拱手道:“卑职听说在大明宫里突发血案,陛下也似乎因此没兴致继续留在长安,准备返回太初宫,至于详细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袁守义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从大理寺的朋友那得到消息,陛下在麟德殿宴请新罗国使团,不想宴会上突发血案,在场的侍卫突然中邪一般持剑将宴饮的多名使节和官员砍杀,然后又疯狂地自残”。
说到这里,袁守义双肘立于桌上,两手交叉置于鼻梁上,一双冷眼望向白宇玄:“从这个案子里我闻到了不详的味道”。
白宇玄心中暗道:“的确是不一般,负责宴会现场的侍卫都是精挑细选的禁军精锐,从祖上开始就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在思想觉悟这方面对朝廷是一等一的忠诚,怎么会突然冲进宴会现场妄图弑君造反呢?”
“那大人可还打听到其他什么消息么,例如现场还有什么异常情况,陛下是否安全,遇害的都有哪些人”白宇玄干咳两声,冲眼前那冥思苦想的袁守义问道。
袁守义摇了摇头:“大明宫里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从大理寺的同僚们那里得知当时麟德殿里惨不忍睹,就连那一指厚的大食国羊绒毯也被血水所染透,然而诡异的是,守在殿外的侍卫冲进大殿后,那负责演奏的伶人依然发疯般的演奏不歇,就连手指被琴弦划破,双手沾满鲜血也不曾停下”。
“哦?”
白宇玄和苗笑婷相视一眼,看来这案子可以从那群伶人身上寻找突破口。
“至于陛下,她自然安全,在侍卫发狂之前,李昭德大人正巧因有紧急军情请陛下去了趟凤阁,所以陛下和梁王等重臣躲过一劫,遇害的多是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只是可怜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她怎么了!”白宇玄听闻太平公主有难心中大感不安。
袁守义仰起头望着屋顶长叹一声:“陛下离席后,由公主继续主持宴席,当殿外的侍卫听见麟德殿传来惨叫声后急忙冲进宫殿,并将昏迷不醒公主救出,只是公主从那之后一直昏睡,陛下已经于三日前让太初宫的御医悉数前往长安,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