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姑娘配合!”
“这个……这个……”
见花魁依然不愿伸出手,白宇玄握紧腰间的剑柄,呼唤苗笑婷前来拿上蜡烛,然后不顾花魁无力的反抗强行将她的手从被子中拽了出来。
滑嫩而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心传入白宇玄的脑海中,纤细的手指,带有点点汗珠的手心,以及耳边传来那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让白宇玄猛然心跳。
花魁的手心并没有伤,刚才自己射伤的无面人并不是她,白宇玄猛地松开阿比娜的手,有些尴尬地冲她抱拳道:“抱歉,姑娘,是在下失礼了!”
“哎哟,二位大人,你们三更半夜的闯入我芙蓉阁,又强闯花魁的闺房,是要闹哪样啊!”
主管芙蓉阁的老鸨内着单衣,外披貂裘,在数名打手的簇拥下走进了花魁闺房。
见花魁阿比娜披头散发地躺在卧榻上,神色憔悴,衣着不整,老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说,二位大人,我们花魁可是还没梳拢的闺中秀女,你们这么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要是传了出去,有损我们阿比娜的名声,可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我们芙蓉阁虽然是做皮肉买卖的,但在这神都上下还算认识不少权贵老爷,今儿个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明儿个就去洛州府、去天津桥上鸣冤!”
“是谁要鸣冤啊,还要去天津桥,不怕我们拿了你,把你扔进刑部大牢一辈子出不来?!”
陈庆之背着手,领着一大群官差走了上来,锋利的长刀在一盏盏灯笼的照印下发反射着金色的烛光。
见到陈庆之,老鸨脸上顿时没了刚才的底气
“大人,他们……”
陈庆之不耐烦地抬起手打断老鸨的话语:“我们夜巡路上遇到人命案子,这二位大理寺的大人一路追踪凶犯来到你们芙蓉阁,前来盘查一番,有错么?”
“可是……可是花魁并未梳拢,传出去……”
“现在三更半夜的,不说出去谁知道?!”
陈庆之冲老鸨撩起袖子将其吓退,然后冲白宇玄大声道:“白大人,南市的出入口都被我们看死了,你们在里面可有什么发现么?”
白宇玄一脸尴尬地从花魁房中走出,他环顾一眼周围的人,见所有人手上都没有伤口,讪讪道:“没有发现,看来那凶犯并不在这里,还望大人将芙蓉阁上下好好盘查,凡是手上有伤的都带回去详加审问”。
“大人请留步!”
身穿单衣,身体虚弱的阿比娜踉跄地从屋中跑出,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白宇玄。
年轻的嘲风卫回过头,见美丽的花魁依靠在门前,金发披肩,碧眸含泪,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
白宇玄急忙转过身去,拱手问道:“不知道姑娘叫住白某有何吩咐?”
阿比娜抬起惨白的手臂,微微笑了笑:“请大人留下一件物件给阿比娜,算是留个念像!”
站在门外的两名嘲风卫一脸诧异,不知道花魁这么做是何用意,难不成想留个证据第二天去检举揭发不成?开玩笑,谁怕这个!
眨了眨眼,白宇玄思索着给面前的美女留下点什么好将她打发,荷包不能给,里面那点小钱让人家看到还不笑掉大牙?腰牌不能给,给了可办不了差,兵器家伙更不能给,一番搜索,白宇玄只好将那自制的望远镜递给花魁。
“今夜多有叨扰,这个东西能让人清楚的看到百米之外的风景,就送给姑娘当作赔罪吧!”白宇玄再次冲阿比娜躬身施礼,然后迈着无力的脚步缓缓走下花楼。
一边走下楼梯,苗笑婷一边在白宇玄耳边低声问道:“没想到那红衣人竟然不是阿比娜,那会是谁呢?”
走在前面的白宇玄也是一脸困惑:“我也纳闷,当夜那个红衣人的确是从芙蓉阁出来的,他应该与这里或多或少有些关联,就看陈庆之他们在这儿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