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充斥着鼻腔,不断刺激着掌管嗅觉的神经,当白宇玄实在受不了那难闻的味道而睁开双眼,却见满眼泪光的苗笑婷正坐在自己身边。
“你终于醒了!”
苗笑婷急忙将白宇玄抬起身,随着目光抬高,白宇玄终于看到那恶臭的根源,居然是一根被火点燃的乌黑色木棒,阵阵白烟缓缓升起,刺鼻的气味不断随着白烟飘散开来。
“哎呀谢天谢地,您二位终于醒过来了,可吓死我们了!”范伦和黄忠杰走上前双手合十不断谢天谢地谢祖宗。
捏了捏依然浑浑噩噩的脑袋,白宇玄抬起眼,见到了坐在身旁跟自己一样头晕目眩,一脸疲惫的拓跋石灵。
“我们……我们昨晚干啥来着……”拓跋石灵望着身边的白宇玄,开口问道。
回答的话语刚到咽喉又咽了回去,白宇玄脑海中一片空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好像在屋里听到了什么声音。
搀扶二人走下简陋的睡榻,黄忠杰端上一盆凉水给二人擦脸提神:“今早,巡城的差役在县城西边的广场外见到二位上差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二位为何不在驿馆歇息,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啊?”
“我们……想不起来了,昨晚反正好像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白宇玄受不了那刺鼻的臭味,说完话站起身,指着那还在冒烟的黑色木棒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臭死人了!”
黄忠杰举起木棒,笑道:“大人,此棒名曰驱魔棒,是用人粪、狗粪、猪粪等多种粪便涂抹在木棒上后晾干的驱鬼利器,也是我们本地治疗鬼瘴的灵方,我们见二位大人一直昏迷不醒,郎中施针后也不见起色,便请来了巫医,巫医说二位大人是被阴鬼所害,中了鬼瘴,必须赶快驱邪,我们便花钱从巫医那里买来了驱魔棒,别说,这东西真有效果,刚点燃没多会你们就醒了!”
“有个毛线效果,就这臭味儿,你就是扔一个死人在这儿都特娘能熏醒过来!”
白宇玄捂着鼻子,厌恶地将头扭开,他和拓跋石灵跌跌撞撞地走出漆黑的房间,贪婪地深吸着门外那带有点点土腥味的空气。
此时县城上空阴云密布,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大雨。
苗笑婷领着被几名衙役的搀扶的白宇玄和拓跋石灵,走出县衙,慢慢悠悠地往驿馆走去,望着那将要滴雨的天空,白宇玄不知为何想起了从乌云中跳下无数恶鬼的梦境。
“白兄,看来今天咱们是去不了莽山啦!”走在身边的拓跋石灵那苍白的脸皮上勉强支起笑容,冲白宇玄无力地说道。
白宇玄也虚脱地点点头,冲拓跋石灵递去无奈的笑容,别说跑到距离县城数十里外的莽山,就是让他自己走回驿馆腿都觉得发软,而且看着那遮蔽天空的黑云,今天定会迎来一场大雨,大下雨天的,谁会往山里跑,还是等上几天,待雨过天晴再去莽山下看看那里到底隐藏有什么秘密。
正在思量着,路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扭头望去,只见一伙官差正围着一名越人大声呵斥,哀嚎求助声引来了众多百姓前来围观,白宇玄几人也好奇地走过去一探究竟。
走到围观的人群身后,三名嘲风卫见到几名凶神恶煞的官差踩在一名越族女子身上,而那女子一直死死护着自己身下的竹篮,似乎想要保护竹篮里的东西不被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