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认清一些问题。”张云霄润了润喉咙语调轻盈的说道。
疤子紧张的心情稍微有点舒缓,用那双冤屈的眼神一直看着张云霄。
“你不想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说了怕别人报复你,不说又不甘心,是不是?”
疤子没有任何表情,也没开口。
张云霄接着说道:“不说那就是意味着替人受过,但别忘了,这是诈骗50万,判你个十年八年的,就你这50来岁一个老混混,能不能走不出监狱还两说。坦白了,你也就是个从犯,两年三年就出来了,何苦呢?”
疤子如同哑巴一样,还是没点表情,不愧为老油条。
“疤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就想替人顶包,值吗?在监狱里可不好受,监狱里就安全了?你就不怕指使你的人在监狱里杀人灭口?所以,你要是说了,或许我还能保你,保你轻判,保你性命无忧。”张云霄一直在耐心的开导。
这话说到疤子的心坎上去了,此时疤子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一些什么,浑浊的双眼带着彷徨,但最终还是把头扭了过去。
“行了,我不强求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还有机会向警方坦白。”说完张云霄走出了预审室。
站在一旁的小丫心里一直在想,这个张云霄搞得自己跟谈判专家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装模装样的。
......
张云霄把黄振国从治安大队接了出来,得知确实有两个人在火车站把自己接走,还有一辆无牌照的奥迪车,奥迪车上还有两个小伙子,但自己从始至中没有见过疤子这人,这说明这起诈骗案是早有预谋,分工严密,各负其责,与宋叔猜测的惊人一致。
对于赔偿的问题,张云霄没有食言,最后确实给了50万作为赔偿,这让黄毛之父黄振国感激不已,并没有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最终抱着黄毛的骨灰平安的回到哈尔滨。
张云霄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很难扳倒大都会,这需要借助外力,那就是治安支队的力量,名正言顺,王有才也想在退休之前再一次与张云霄合作一把,让头顶上的国徽伸张正义。
老宋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经过一个冬天之后,高血压心梗都有加重的迹象,彪子的伤口恢复得很快,但是伤口没有完全恢复。张云霄想让彪子陪着宋叔去海南疗养一段时间,也是把彪子支开,因为下一步的行动不能让彪子再受伤了,保存点实力。
“宋叔,听说海南空气好,你去海南走走呗!”张云霄再次找宋叔说这事。
“云霄,我不是说了吗,我哪儿也不想去,跟你们整天在一块挺好,连家我都不想回,海南更不想去了。”宋叔很执拗,甚至有点固执。
“去吧去吧,宋叔,是怕花钱咋的?整天猫着还不把人给憋坏了,我陪着你,有啥事我当保镖,全职的保镖。”彪子快言快语,他现在巴不得立即起程飞往海南。
宋叔看了看彪子欲言又止的,其实宋叔也猜出点名堂来,依张云霄有仇必报的性格,刚被别人骗走50万,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想与大都会开战,自己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不好意思再阻止。彪子根本没有觉察出张云霄的意图,还真以为真的让自己疗养呢。
“要不彪子你一个人去吧,我一个老头来回颠簸的受不了,血压也高,上不了飞机,我不去。”老宋没松口,只顾抽着烟。
“哎呀,咋上不了飞机?我背你上飞机,一点不颠的,跟坐汽车一样,很平顺的。”彪子有点急不可待,心想,霄哥同意了就去呗!
“宋叔,你和彪子明天上午10的飞机,票买好了,去那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住个十天半个月的都行,在海里泡泡澡,在沙滩上享受一下日光浴,在热带雨林里呼吸点新鲜的空气,都这岁数了,就别犟了,明天我让占水送你和彪子去机场,今天就早睡会儿,把药都带上,到那边了彪子给我打个电话。”张云霄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安排了一下。
“嘿嘿,那是,我帮宋叔把这些都带上,霄哥,你不用操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不给组织添麻烦的。”彪子恨不得现在就走,连忙说道。
宋叔一听机票已经买好了,还说什么呢?恭敬不如从命,去就去吧。
三个人说完就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过了几分钟,宋步披着皮夹克又进了张云霄房间,面容苍老。
“云霄,我一个糟老头,去什么海南啊?大战来临之际,你把我这个军师支走是啥意思啊?”宋叔非常直接的问道。
张云霄一愣,这宋叔咋知道的?
“哈哈,军师,你想多了,和平年代,有什么大战啊!”张云霄若无其事的说道。
“云霄,彪子不知道,其他的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你是想和大都会开战,想把我这个反对派支走,彪子有伤不假,他可以去,我就不去了。”宋叔解释道。
“宋叔,不,军师,你太敏感了,不就是出去走走嘛,这个时候,春节刚过,海南游是淡季,是最便宜的时候,去就去吧,别想那么多了。”张云霄狡辩道。
“海南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但这个时候不能去。”宋叔很坚定的说道,这老头固执得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