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a,何兵修理厂。
“哎哎,咋会事啊?”一身肥肉的30来岁的一个小伙子,背着手,敞着怀,裹着一件军大衣,挑着眉,冲着修理厂车间干活的一个小伙子嚷道。
“华哥,咋的啦?”那个修理工小伙子戴着一个脏手套,满手油腻,从车底下爬了出来,一脸懵圈的问道。
叫华哥的小伙子,就是姚圣的远房亲戚,叫姚华。
“啪啪啪”
姚华身边的一个小伙子叼着烟,上去用手连续抽了三下那个修理工的脸蛋子,动作极其挑衅,说道:“你说咋啦?年前就跟何兵说了,开年先别干了,咋jb又干上了呢?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小伙子眼巴巴的瞅着对方,一脸无辜的样子。
“操你大爷的,我特玛再给你一脚你准能知道!”
抽修理工的那个马仔说完就要抬脚踹人,修理工吓得连连后退。
“别动他,他真有可能不知道,估计是新来的,跟一个干活的较劲,没必要。”姚华一把拽住那个马仔说道。
“你赶紧把头叫过来,我大哥跟他有话说。”另一个马仔吼道。
“哎呦,这不是华哥吗,来,进来坐一会儿,外面太冷,喝点茶。”何三听到修理间有动静,赶紧从修理间的另一头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
“何三,年前就跟何兵说了,挣钱不能吃独食,该交钱得交点,这么大的一个厂子,一个月3万,一年36万,交不起咋的,你给何兵再带个话,要么合伙经营,要么交钱,交钱今天就得到账,要么别特玛的干了。”姚华指着何三的鼻子大声说道,霸气无比。
“……不是,华哥,我就想问一句,凭啥一年交36万啊?”
“操你大爷的,就凭我大哥是姚圣”!
“还要不要人活啊?这春节前后一个月基本没干活,今天第一天,还没挣钱,哪有钱啊?”何三听说过此事,但心里肯定不平衡,顶了一句。
“能不能活管我球事啊?我特玛的只管收钱,有想法找我大哥说去。”姚华梆硬的扔下一句,随后,背着手朝大门口走去。
“......”何三一听,瞬间无语,看着姚华那虎臂熊腰般的背影,也是一脸的无奈,粗鲁的骂道:“玛逼的,就知道狗仗人势。”
三分钟之后,姚华他们一行四五个人走到门口,看了看大门,随后,从陆虎后备箱拿出一盘彩带和两个三角橡锥。
“来,你们俩个,把这个门口拉上彩带,任何车不让进出,来一辆砸一辆,来两辆砸一双,听见没?”
“听见了。”两个马仔异口同声的说道。
“草,走,洗个澡,蒸一蒸,这一个冬天没蒸了,身上能搓出一斤泥来。”
“华哥,往前走,再向右拐,不到200米就有一个,韩式汉蒸馆,挺不错的。”
“行,那特玛的去看一看,你们两个盯紧点,谁特玛的也不让进出,堵他一年半载的,我看这厂子还能不能开起来。”姚华摇下车窗,冲着那两个马仔说道。
“行,华哥,你放心吧。”
“不行,你们把那面包车堵在门口,在车上呆着就行。”
“好滴,我知道了。”
“嗡”
姚华说完,一脚底板油,路彪窜了出去。
……
何三看着远去的路虎,呆愣半天。
“何哥,这几辆车还修不修啊?这门都给堵死了,修好了车也出不去啊?”一个工友说道。
“没事,咱们加班把这几辆车修好,人家都等着提车,答应的事一定要办。”
“不是,何哥,关键是车修好的也出不去了啊?”修理工再问。
“哎呀,活人还能被尿闷死啊?一会儿不行把那围墙推倒,从豁口出走吧。”何三回道。
“何哥,你真是的,用得着那样吗?墙推倒了是不是还得垒起来,那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修个车准得赔,这代价太大了。”
“这点小事,我们自己处理就行,那段墙本来就该修了,你没看都裂缝了,成了危墙了,要是有人从那儿走,砸到人损失更大,推倒了再垒一次正好。走吧,走吧,就按我说的办吧,把那几辆车修完再说吧。”何三一边说着,一边朝修理间走去。
“草,这事干的。”修理工挺来气的嘟嚷了一句。
……
下午5点左右。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一段围墙被一辆装载机推倒,瞬间出现大约5米左右的大豁口,装载机开始清理砖块。
“哎呀握草,什么jb声音?”半躺在面包车里的两个青年被一声轰响惊醒,瞬间从车座子上弹起。
“操他大爷的,你看,何三把围墙推倒了,车都从那儿出去了。”副驾上的一个马仔揉了揉眼睛骂道。
“走,下去,找何三那b养的,咋会事啊?特玛的还真有招对付我们。”
“咣”
说完,两个年龄不大的马仔从面包车上下来,一甩车门子,径直朝豁口走去。
“哎哎,何三你特玛的过来。”马仔冲何三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