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一看李万三脸上新添了几道血口子,叹声气说道:“万三,和府现在乱成一锅粥了,不能再折腾了。”
“宋叔,没折腾。”李万三无比委屈的回道。
“没折腾咋又回来了?”
“宋叔,你说我是一个瞎折腾的人吗?”
“那你说说是咋回事啊!”宋叔神情没落,精神头极不好,问道。
“宋叔,我本想这就离开固a,但是我想我要离开固a之前想找你和霄哥说两句就走,没想到孙武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让我过来一趟,说是有话要说,我就和小鹏过来了,没想到在路上我们被人盯梢了,一个吉利开始把我们别进一个小胡同,之后吉利车不见了,可是刚走两步,一辆面包车挡在我们的前面,二话不说,下来三个人,直接朝我的车放了两枪,我冒死与这三个人搏斗,最后才逃了出来。”李万三把经过简单的说了遍,随后说道:“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孙武的手机肯定是在天宇的人手里,他们想调我。”
“这还用说吗,你和孙武之间本来就没事,大家都知道,但是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在你们之间呢?孩子,交友我不反对,但要慎重,林子大了什么人都人,你和那个月月就别来往了,还不嫌闹心吗?”宋叔情绪激动,和府连续发生这些事,有点让他猝不及防。
“宋叔,这里面肯定是天宇的人在捣鬼。”李万三补充了一句。
“这特玛的还用说吗,我心里没你清楚吗?我刚从派出所出来,孙武的手机在现场发现的,有你和孙武的短信,你给打了三个电话,没接,你应该知道不是好兆头,咋又回来了呢?”宋叔反问道。
“宋叔,我真没想到孙武的手机在别人的手里。”李万三带着哭腔回道。
“......孩子,事出了,咱们要反思,地上走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天上的鸟粪就只掉在你头上呢?这是偶然吗?......一个团队,从无到有,从有到现在这个规模,都不容易......我都快70的人了,为什么还在兢兢业业,我图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团队吗?......走,是你提出来的,既然要走,就赶紧走吧,你叔和大家不在身边,在外面肯定不好混,遇事多想想,别总是感情用事......独闯天下很难,但我看万三你在和府这几年的表现,不比别人差,我相信你在外面能立着根,混好了,我祝福你,混不好,这阵风过后,再回来也行。”宋叔满头银发,根根抖动,他被接二连三的事搞得有点晕头转向,言语间情真意切。
“叔,我记住了。”李万三看了看宋叔一脸憔悴,低着头小声回道。
“赶紧走!走吧,走吧!”宋叔摆了摆手,说道。
“叔,那我走了,给霄哥带个话,我李万三真没拿钱,也没想添乱。”
“......”宋叔一愣,看了看李万三那无辜的眼神,眼角流着泪,说道:“孩子走吧,我知道了,我也会跟云霄说。鲁兵,你送送你哥!”
“好滴,宋叔!”鲁兵回道。
......
医院后面的停车场里。
鲁兵把李万三和小鹏送到楼下之后,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挥泪告别,就回病房了。
李万三和小鹏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站在撼路者旁边,仰头看了看夜空,突然间这个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内心无比难受和不舍。
“......哥,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小鹏挺伤感情的问道。
“......走吧,走吧!”李万三有气无力的回道。
随后两个孤独的身影上了撼路者,没有前挡风玻璃的撼路者,呼呼的灌着凉风,但似乎也吹不走此时李万三和小鹏心头的阴影和不快。
“咯吱咯吱”
撼路者低速前行,轮胎压着路面发出的咯吱声,清晰可闻。
固a 是一个北方的县级城市,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成为了许多逐梦人的落脚点。
李万三是在五年前来到固a的,开始打过短工,做过苦力,最后来到张云霄的麾下,算是将遇良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这座城市似乎现如今,似乎要拒绝他们。
短短的四年多的时间,在金镖公司,在九阳地产,在和府,李万三的经历太多了,逢战必上,逢上必伤,身上的伤疤如同一枚枚军功章,见证了李万三在和府这四年多的心路历程。
在西郊区,在固a,在内蒙,在白登山,在金三角,都有李万三的足迹。李万三这个不折不扣的一员猛将,为九阳地产,为万和,确实抛头颅、洒热血,至今无人能抹杀他的功劳!
虎逼,李万三,祝你一路好运!
......
在医院里。
张凯和小龙大腿被扎滥,浑身被甩棍抽得青一块紫一块。而孙武也特玛的没好到哪去。因为当时孙武宁死不屈,嘴硬,硬是被五哥活生生的给敲掉七八颗牙齿,上下四个门牙齐唰唰的“光荣就义”。
孙武面相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头上白色绷带渗着血,鼻青脸肿也一点也不过份,如同天外来物。最特玛的主要的是,一张嘴,门前无牙,就跟90来岁的老太太一般,说话关不住风。
“......我手机......我手机.......让天宇的人拿走了......他们肯定调李万三来着.......李万三是我的好兄弟......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事绝对不是他干的。”躺在病床上的孙武,不停的叨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