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琴看着我,手不停地颤抖着,我狠狠地一拉,将他紧紧地环在怀里,“夜琴,风风雨雨我们一起走了那么多年,从我初到这里,就是你一直陪着我,你可知道,你早已是超越我生命的存在了,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受一丝罪,吃半点苦,谁说你脏了,你哪里脏,如果连你都脏,那么我岂不是更脏的可以,我有你,有重华,以前还有过无数的男宠,如果你都不嫌弃我,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要你为我守身如玉?我在意你,喜欢你,宠你爱你,只是因为你是夜琴啊,是那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照顾我,甚至将生命交给我的夜琴啊,不要离开我夜琴,我求你,求你陪在我身边。”眼前开始模糊,鼻尖和胸口酸得发疼。
铛——
短刀坠地,夜琴的拇指滑过我的眼角,“珏,你哭了。”
绯颜一惊,哭,他哭了?
哭?不可能,我怎么会哭?我还有泪吗?
是啊,怎么那么傻?死了他就会开心吗?不,他不会,他只会因为自己离开而痛心,自己那么爱他,为什么要让他难过伤心呢?
而且
他流泪了——
为自己哭了——
自己又怎会想要离开他?
“我要陪珏,不离开,哪都不去,我要在珏身边。”夜琴一边哭一边笑,不停地在我脸上擦着,“珏,不哭了,不哭了。”
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了,一种名为委屈的感觉一下子涌了过来,我有泪。我也会哭!全身的力气似乎全用光了,身体一松,竟顺着墙角蹲座在地上,夜琴也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我一刻,我只想将自己投到他怀里,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展示出我的脆弱与委屈。我毫无形象地抱着他哭了起来,大声的哭,似要把音带都生生扯断,夜琴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很安心,也很幸福。
我紧紧地贴着夜琴,越哭越累,眼睛缓缓合上,恍惚间,似乎是重华将我和夜琴抱走。
尘。你说你在意的是夜琴那个人,无关乎身体,无关乎身份,他该是怎样的幸福啊?我呢,你说过你喜欢我,可是你喜欢的是什么呢?这烟行的媚笑,这媚态横生的身子?还是我身后庞大的信息网?或者是我对你的绝对忠心?求?想不到你居然会用那么卑微的字眼,会此卑微的让一个人留下。
突然间想起那滴眼泪,绯颜寂寞的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在慢慢增长,天知道他有我羡慕那个少年。其实他也希望能到一分爱,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人视他如生命,他也希望寂寞能离他远去,桃花之所以要在春天开放。或许是希望能参与百花的热闹吧,否则桃花又怎会是这世间最寂寞的花?
“绯颜。”重华对着他淡淡地点点头,认真而执着地说道,“给他一个机会吧,我知道离他同样在意你。”
绯颜皱着眉,有些不明白了。爱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爱不是最自私的吗,可是为什么夜琴和重华都愿意做他的之一,却视他为唯一?
“你不介意吗?”
知道绯颜的意思,重华抬头看了看天空,“在意啊,我没有那么无私,怎么可能不在意。”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是,这样已经很好了,在他心里每一个他爱的人都比他自己重要,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护我们周全,我很开心,遇见他我很幸福,因为这双金银妖瞳,我经历了太多不幸,可是有他,就已经足够了,生命所有吃过的苦,都被唯一的幸福代替了。”
重华开始会笑了,而且在他的笑里绯颜真的看见了幸福,他从未想过,幸福这样敏感的字眼会出再在这个有着金银妖瞳的重华口里。
也许他真的应该让这颗寂寞的心试着去爱。
一串铁索突然飞了过来,我一惊,赶忙闪开,可惜,脚上的伤口让我的动作慢了很多,该死,忽略全身的痛,我一个回旋踢,了结了两个杂碎,拔掉背后的剑,妈的,没完没了啊,从来没有想过一群杂碎也能伤我至此,因为要保护重华,我只能守,无法完全展开攻击,久微啊,你再不把修罗队带来,你的头怕是真的得死了。
一双手轻轻地拍上我的肩,重华的金银双眸里绽放也奇异的光,先前所受的伤居然愈合了,妈的,“你疯了?”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焦急,“老子护你至此,就是不想你死,你他妈的还给我玩自我了结?我紧告你,给我回去,我还能守着你,老子命大,死不了。”
重华白了我一眼,“我有说过要你保护吗?你也说过,命是我自己的。”
“你奶奶的,我挣得下去,久微很快就来了。”
重华浅浅地摇摇头,“他一次找这么多好手来,便是料定了没有缓兵,久微定是出事了。”
“我不管,我不准你用幽冥十荆,我是命令。”重华,不要,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你也需要保护,而我能保护你。”
我一楞,一种名为感动的情感幽幽地爬上我心,不是没有想过被保护,可惜,我从来都必需强大,从来不可以露出一丝弱点,这一楞的瞬间,黑衣人的铁索刀剑更准更狠的向我刺来,完了,躲不开了,重华一笑,不慌不忙地抬头一点,在离我一寸的地方,黑衣人吐血,倒下,靠,隔空杀人,这古代还真是变态,这些奇奇怪怪的武功比手枪还厉害,重华这就是幽冥十荆的能量吗?
“座下吧,好好调息一下,相信我,你不会少一根头发。”那双金银双眸里光芒更盛,“在我身边由我护你,在我身边你可以逼迫自己变得那么强大。”
谈话间又不少人死去,被保护着吗?有人用生命来护我安全吗?唇角竟控制不住的上扬了,身上的伤一点也不痛,我他妈的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重华,你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安心的座到地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独有的安全,“重华,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可以为我豁出性命?”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嘶——
感觉身上的伤口突然以绝对的疼痛钻进我的心里,果然是我太过妄想了吧,主人,我讨厌这个词,更讨厌忠心的下属。
“你是我的主人,我不得不把命给你。”
心头冲进一股怨气,“老子说过不用你当我是你的主人,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你他妈的见哪个下属敢这样对主人?”
不理会我,重华身边放着金光,每闪一下,就会有人死去,“可你的确是我的主人,不是吗?”
我垂下头,如果以空锡楼的规矩来说,那么我果真是他的主人。
“做为主人,把命交给你,我迫不得已。”自嘲的笑笑,遮去满脸的伤痛,好一个迫不得已。
黑衣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小心。”我看见一把刀从重华脸上划过,妈的,敢给他毁容,我砍了你。
咦?还来不及起身,我一惊,伤口慢慢愈合,越来越淡,最后竟消失不见,刀枪不入,比防弹衣好多了。
“可是,离,做为爱人,把命给你,我甘之如饴,离,我爱你,你知道的,哪怕你无法接受我,我依然爱你。”
咚——咚——咚——
时间突然静止了,他说他爱我?发抖吗?是害怕还是紧张?重华,你爱的不是慕容天雅吗?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啊,他刚才确实是说了,他爱我!老天啊,我的幸福才刚来,你一定不会舍得带走重华的,“我也——也爱你,重华。”吐出这几个字,脸上一阵火热,说我恼羞成怒也好,说我脾气不好也罢,我冲着重华大叫一声,“你他妈的别给老子死。”
他说……也爱?也爱你,重华?“妈的,离珏,你个疯子,你怎么不早说?老子也绝不死,我条命还得留着找你算账的。”
老天,我把命给你,请你别带走我的幸福,独孤情说过,用幽冥十荆必死无疑,可我——绝不相信。
美人轻出,发如黑墨,轻纱薄羽,轻裹红罗,手持红绫,白足似玉,红裳迎风,清香若莲,妖艳无双,邪媚至极,赤足在那红毯上起舞,宛若一朵绝世红莲。
那青衣公子不由自主的持起长萧,放到嘴边轻轻吹起,想要为这无双的舞姿佩上绝美的音乐,他点足起舞,萧声和着舞步丝丝绕绕,让人心神一清,突而他纤腰一扭,细手柔出,红绫当空一转,以赤足座于红轻轻回旋一转,对着碧空悠悠一笑,便是妖媚绮丽,冶艳靡媚,这萧音听起来也是缠绵入骨,风情万种。
他玉足轻点,**轻抬,红色罗衫遮不住那抹勾魂,那足下春光似现还隐,更让人酥心微痒,他柳眉轻挑,眼波轻转,那如墨的发丝紧贴在脸上,瞬间,便又轻轻散去,刹是勾魂,红裙罗衫如浪翻飞,手中红绫似化为一条红蛇,缠绕于胸腿之间,他香汗微洒,顺着那锁骨滑至胸口,消失在那无边春色,他轻轻一跃,好似要跳离这红尘,他舞,舞地妖艳,他艳,艳若桃花,他柔,柔似赤水,他美,却美得——血腥。
“绯颜。”看着他一袭红衣,我心中一痛,这样的人是将所有的的血染在红衣上,将所有的伤掩在这红衣下,将所有的泪化为这烟行的媚笑,将所有的痛化做这满脸的明媚吧,揽住绯颜的腰,将他拉至胸口,抱在怀里,“绯颜,我是可以替你承担痛,替你拭去笑容背后的泪,替你赶走孤独的人,绯颜,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