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人群中的凌芝更是纳闷不已。这白衣少年,她分明感到有几分熟悉,但仔细一看却又并不认识对方。
“这,这不是那外城妖孽?”
一名弟子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指着苏寒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
这一声大叫,顿时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再仔细一看,这白衣少年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可不就是跟那外城妖孽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再看这白衣少年的身形气质,显然就是那外城妖孽。
“果然是他,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整个天河武院里,会说自己不稀罕虚名的,除了他还有谁?也就只有他,总是这么张狂。”
“先前他一直戴着面具,没想到摘了面具是这个样子,好年轻。真的难以想象,那些雷霆手段都是出自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之手。”
“好帅,我感觉自己快要爱上他了。”
一些女弟子更是发出花痴的声音。
“这家伙,就是天天跟我吵架的臭小子?”
凌芝不可置信的愣住了,她也曾经猜测过苏寒面具下面到底长得什么模样,猜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年轻,年纪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好几岁。
也就是说,凌芝以前一直以为,这家伙最多比她小个两三岁。但现在看来,苏寒的年纪竟然比她小至少六七岁。
一时间,凌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气急败坏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蒙骗了一般,有些难受。
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后,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并没有否认。
这也让众人更加明白,原来他真是那外城妖孽,外城妖孽居然摘掉了一直不离身的面具,这让他们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各位,之前我由于个人原因,使用假的名字和身份,隐瞒了你们,在此说声抱歉。”
“我和大世子之间的私人恩怨,如果有谁觉得不妥,可以当场提出来。”
白衣少年声音朗朗,极有穿透力,目光依次从在场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在他的目光之下,就连谢门主和几位核心元老,都感觉到呼吸一滞,面前这个少年给他们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仿佛他天生就该具有这样的上位者气度。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感觉,却真实的出现在自己心里。
“你用假身份是小事,但你和明王府为敌,就不怕连累我们吗!我建议门主将此人驱逐出天河武院!”一名武院长老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威压,索性破罐子破摔,怒斥一声。
“不得胡言!”谢门主当即一声大喝,他谢天河岂是那种人,门下弟子表现出才能的时候就百般笼络,门下弟子得罪了强敌,就将其一脚踢出。
“可是门主……”
那长老还想说什么,却被谢门主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不必多说,本座意已决,天河武院绝不是那种一旦门下弟子惹上强敌,就要将其出卖的无耻势力。”
平时优柔寡断的谢门主,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异常的坚决,似乎不管别人说什么,都难以动摇他的决定。
“如果还有谁对本座的决定有意见,可以选择离开天河武院,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门主也是豁出去了,一双眼睛环视一圈,带着少有的强硬。
他作为门主,以前每做一件事,考虑的都是大局。每做一个决定,都要从天河武院的利益出发,对武院有利就去做,对武院不利就不去做。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眼里似乎只剩下了大局,根本不曾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过任何一件事。
上次苏寒斩拓跋峰,斩拓跋柳,从谢门主的本心来说,他是不想处罚苏寒的,因为整件事苏寒并没有错。可是,他要从大局出发,要安抚位高权重的拓跋长老,所以他犹豫了。
虽然最后谢门主还是保下了苏寒,但那一天的犹豫,在谢门主内心也形成了一个心魔。他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门主,称职的门主要做到的第一点就是公正,自己却没有做到。
所以,今天谢门主对苏寒的袒护,实际也是在弥补那一天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