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怎样?那个小子人倒是不错。羽璃大概是和他聊得很投机吧。”张耳对这事完全没看法。只要羽璃开心,那就是他的幸事。
“可,那个人毕竟来路不明。”
“你想多了。他身染绿萤散,羽璃对他,只是可怜吧。你们啊,就当羽璃是在对她做临终关怀了。”张耳说罢,开始晃悠着扇子,把那些前来告状的人都一个个地赶出去了。
“这帮小兔崽子。练功不花精力,整日里偷偷摸摸做小动作倒是很在行。”张耳忍不住冲着他们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在墨城,每逢初一都会有一场武比,规矩是墨先生定下的,是为了检阅徒弟们一个月的学艺成就。三天前的武比,他们一个个输的落花流水。
作为武派大师兄的公良造狠狠心,立了一个新规,但凡武术比赛排名落后的,全部都要送含恨崖苦干一月。苦干意味着他们要将山上的石头背到山下,再从山下背到山上,数十里的绵延山路,他们每日都要保证一个来回。在墨城里,这算是最重的惩罚。如此折腾一个月下来,任谁都要脱掉好几层皮的。果然,新规发布之后,他们一个个开始噤如寒蝉,好多小动作也都停止了。
“羽璃,你好像很喜欢凌念。”晚膳时间,公良造不经意间开口问羽璃。
“不是喜欢。只是觉得他可怜。太可怜了。我都能想象他病发时的样子,哎。”
“但那不是你的错。那是他的命。”
“我知道。我没有荒废药阁的事务,我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他很有趣。”羽璃连忙解释道。
“没事的。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人多口杂。“
”嗯。我明白了。师兄。”羽璃一边说着,一边绕到公良造的身后,轻柔地为他捏肩。羽璃的手法非常娴熟专业,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公良造满身的疲惫尽都消散了。
“好丫头。你倒是真贴心。”公良造由衷感慨。
回屋之后,公良造的话着实让羽璃好一番思考。她和凌念这般亲近相处,必是惹得其他师兄弟不喜悦了。
可是羽璃想想,最终都是要随张耳下山的,闲言碎语,倒是让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