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蕾,你邻居,你认识的吧?我可以给你打包票,过不几天,她就能跟姜勤搞一块儿去!”
韦小固终究不愿身边总跟着一个人缠着自己拜师,自己找了个和刘一卜都认识的人,说开了事:“昨天的事,就是两个人的因,然后两个人最终走在一块儿,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果。我觉着他们两个人在一块儿应该还是很搭的。”
刘一卜咧嘴笑道:“大师,这个我也看出来了。经过昨天那些事,我如果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那我就白混了。”
他明白韦小固的意思,接着说:“大师,咱不说这个,我给你指个人,你要能看破她的姻缘,我就信。”
“没问题。”
韦小固这点信心还是有的,跟着刘一卜出了房门,站在二楼的这个走廊上向下面院里一看,凑巧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水龙头旁边洗衣服。
刘一卜指指她,没说话。
“……”
韦小固很快的就查看了这个中年妇女的缘偶和铭牌,忍不住皱皱眉头,说:“她挺惨的。二十岁嫁了第一任丈夫,不到一年,丈夫就去世了,守寡七年,后来又嫁了一任丈夫,结果又是不到一年,丈夫又去世了。随后一直到现在,孤苦伶仃的。可怜啊……”
他声音不大,但是楼下的中年妇女却还是听到了他的话,愕然抬头,望着栏杆处。
刘一卜的表情也不比这个中年妇女强到哪里去,目瞪口呆,一直到楼下飞上来一只拖鞋拍他脸上,他才回过神来。
“天杀的刘一卜!你麻痹不想混了,在哪里找来的一个小痹孩子,在这里戳老娘的脊梁骨!”
楼下的中年妇女叉着腰,朝着楼上大骂:“老娘你麻痹让人骂了一辈子克夫,到现在好歹尼玛没人说了,你麻痹钩日的刘一卜嫌日子太舒坦了,没事找事吗?你给我滚!傍晚之前给老娘搬出去!”
刘一卜傻眼了,捂着被砸的脸,道歉说:“大嫂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
“我我我我我我你娘那个老痹!”
中年妇女骂着骂着,眼圈都红了,抽着鼻子说:“老娘一个人容易吗?操持这个家到现在,没人可怜我也就罢了,你还来这里给我伤口上撒盐,你安的什么心?……”
“善心。”
韦小固哭笑不得,这会儿也看明白了,敢情这个中年妇女就是这个院子的女主人,这是被自己揭了老底,恼羞成怒,要把刘一卜赶走。
这事因他而起,自然他也不希望给刘一卜带来不好的后果,站在栏杆处,望着楼下的中年妇女,朗声说道:“曹大妈是吗?你也不要生气,人在做,天在看,你一生要强,老来有福,不出半年,别人家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我说的可是没错?”
“……你个小痹胡扯蛋。”
中年妇女曹大妈的话一下卡了壳,过了好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弯腰去搓水盆里的衣服;水声哗啦啦,她的脸上却是不知不觉的爬上了红霞。
并不是所有的租房客都是白天上班,这个院子里的租房客,除了谢蕾之外,还有两三个人是上夜班的,这会儿听得曹大妈的吵嚷,纷纷从房间里露出头来张望,相互小声议论着些什么。
“你俩怎么惹曹大妈了?”
谢蕾来到刘一卜和韦小固的身边,小声说:“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