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还请神仙教我。”公孙邈恳求道,满脸恭敬。
这清微庙不会对你动刀子,如果真是真刀真枪动刀子,公孙邈倒也不怕。只是以对方的手段,何须动刀子?
两个术法下来,自己就闹得家宅不宁,鸡犬不安。
对方若是存心报复,说不定下次自己这偌大的家,一次就完了。
老管家在一旁,也是紧张看着。
敖炎拿出一张清水符给老管家:“准备一碗水将符纸丢入其中化开,给你家小娘子喝下。魇术折磨耗费了她太多精力,又加之身体极度虚号下还被人控制行动,若是再不补救恐怕活不过一年。服我此符,保她安然无恙。”
神仙吩咐哪敢不听?
老管家郑重接过,安排了人把公孙长遥接出洗漱,然后又按照吩咐化开了清水符。
看着那黑糊糊的一碗,还散发着某种怪味,那些下人们个个脸色担忧,可老管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二话不说就将这一碗尽数给公孙长遥灌下。
彼时的公孙长遥已洗漱干净,可身形却消瘦得可怕。
整个人当真如包着一层皮的骷髅,骇人非常,眼窝深陷眼皮突出,双颊干瘪,嘴唇皲裂,肤色枯槁,看不出半点在梦中见到的那种美丽可人样子。
这一碗下去,就连老管家都认为,起码要小一会儿才能起作用。
可没想到效果如同枯木逢春,立刻起了偌大的变化。
一众府内仆人连同老管家一起,只见公孙小娘子的脸那种枯槁黯然,黑夜去白天来一般迅速变幻,随后那瘦下去的肉也在迅速丰满起来,仿佛是一个瘪下去的球正在重新被吹满了气,一系列变化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变化终止,公孙长遥终于恢复了昔日那种少女的妙曼容貌。
“这、这、这……”一旁服侍小姐的小丫头话已经说不连牵:“管家爷爷。那、那、那真是神仙不成?”
老管家没好声好气地一瞪眼:“你说呢?”
小丫头真是不识抬举,能有这般手段的,不是神仙是什么?
随后,府内来了神仙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
……
“公孙老爷……”
“不敢当!不敢当!”
待老管家走后,敖炎抬眼正欲吩咐着公孙邈什么,这一开口公孙邈立即摆手,显得受宠若惊,有些承受不起。
“叫我公孙邈便可。”公孙邈谦逊道。
“嗯,公孙邈。”
“神仙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公孙邈一定竭力办到。”公孙邈恭敬道。
敖炎还真有些不习惯。
“好,这是金刚符,你将这贴在所有门框、梁柱、角落里,如此能够防住对方所施展的报复手段,其余的你安心便可。”
“是。神仙……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些害我家的道士直接寻上门来怎么办?”公孙邈担忧道,他虽然是直肠子。但直肠子不代表心思也粗糙。正相反,活到这个年纪,又能有这番功绩家业,心思岂有简单之理?
敖炎瞧了他一眼。随意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走着。
这公孙府还真是家大业大,后世的联排别墅六栋一起恐怕还比不过这一栋,里面亭台楼宇,小桥流水什么都有。后花园布置的真叫一个世外桃源,走廊什么的也都是纯木纯竹修筑而成,清静雅致。别有味道。
在这炎炎夏日,偏偏有着股另外风光。
“公孙邈,你能有今天这番家业,恐怕凭的也不是世代经商的这个原因吧。”走到一处竹亭,敖炎坐下,斜睨了公孙邈一眼道。
公孙邈被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光溜溜的,好似暴露在太阳下,被人看得精光。
这种感觉就是那么赤裸裸。
“是、是……我公孙邈早年确实混账……”
“你早年的事我就不过问了,人生难能可贵知错就改,最可贵的是做善事能够做得将功补过之余,还身上累积了如此多的功德。本道只想问一句,你可有方法,把这屠户县令给赶下来?”
长明、辛十对视一眼,大人这是要动这县城里香火的主意了。
两人自大人出了柴门便一直跟着,只是公孙邈看不到罢了。
“这个简单,我公孙邈只需动下朝廷之中的关系,打通一下便可把那屠夫给换了,只是……”
“清微庙那些道士你不用管,本道这就想办法去除了他们恶根……不过,你需知道,这里人声鼎沸,本道若是动手伤及无辜就是罪孽了,所以本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办。”敖炎吩咐公孙邈拿笔墨纸砚来。
公孙邈很听话,不敢有一点怠慢,赶紧让仆人把府内最好的雕花老黄花梨桌案,极品狼毫笔一套,新的青磨玉砚,上等的松辉香脂墨块,一两金子一刀的云山青轩竹宣纸,就连磨墨用的水都是远灵山问仙泉的泉水,这泉水就那么一钵,还是公孙邈珍藏在秘窖里的。
公孙邈还要让府内最漂亮的侍女来磨墨。
“不用了,磨墨吧,铺纸,洗笔。”敖炎对身旁的长明和辛十道。
公孙邈不知道神仙对谁说,四周看看没人,正欲觉得莫名其妙,准备自己亲自给神仙打下手呢,却未想桌上的水、笔、墨块、纸自己动了起来。
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吓得他眼睛瞪得老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