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升点点头,等张县令回去换上了官服,然后也不停留,直接出发了。
这样,李世民前脚走,夏鸿升后脚就带着泾阳县令跟着去了长安。
到了长安在,方才日落,夏鸿升带着张县令直入朱雀门,而宫门口的内侍已经的了交代,带着二人径直往李世民的书房去了。
进去拜见,李世民对夏鸿升笑道:“朕就知道你小子干旁的事情皮的很,一干这些事情,就心急火燎了。”
夏鸿升笑着退了后,李世民转头看向了张县令,说道:“朕这几日在泾阳,见泾阳之风貌,比之上一回朕到泾阳的时候,又大为改观。百姓安居乐业,可知汝功劳不浅。”
张县令一听,顿时大为激动,立刻躬身行礼:“臣蒙陛下厚恩,为陛下治理一方土地,理当兢兢业业,以报皇恩。再者,夏侯在泾阳,亦为臣提供诸多方便,泾阳能有今日,全赖陛下圣明,夏侯提携,微臣愧不敢当!”
你看看,这话说的多叫人舒服!
“哪里哪里,陛下可别被他骗了,微臣可没管过泾阳的事儿,都是张县令自己辛辛苦苦搞的。张县令常去微臣庄子上看看,若是看到好的东西,会主动跟微臣商量,在泾阳县内其他地方实行。泾阳能有今日,多亏张县令才是,跟微臣可无关。”夏鸿升笑着摆手说道。
“两位爱卿都有功劳,朕心里都明白。”李世民笑道,然后又转而对张县令问道:“夏卿庄子上,建了一所学堂,令其庄户家中,但凡年满六岁之幼童,皆须进入其中进学。此事卿可知晓?”
张县令答曰:“回陛下的话,微臣常到夏侯庄中看看,偷学些夏侯治民之法。亦知晓此事。”
“那卿是如何看待此事的?”李世民问道。
张县令心头一跳,方才在马车上夏鸿升已于他说过此事。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躬身行礼答道:“回陛下的话,微臣以为,此事大善,其绝不应该仅仅是夏侯爱护庄户之举,更应该是只得朝廷效仿的治民之举。不过,微臣亦以为,若真要效仿此举,只怕很是为难。微臣也想过在泾阳县内其他地方效仿夏侯之举,只是碍于一些原因,不得不作罢。”
“哦?”李世民很是意外的看了看张县令,转头看看夏鸿升,见夏鸿升也是一副有些意外的样子,于是又问道:“是和原因?”
张县令答曰:“回陛下,夏侯庄子上之学堂,分文不取,全赖夏侯一人出资。倘若推行,则须县衙全部出资,一县之内孩童之多,不比一庄之人,费用甚多,县衙还要处理其他诸多事情,资财皆有用处,就算是挤出来,只怕也不够,此其一也。夏侯爱护庄户,庄户心存感激,是以夏侯强制孩童必须进入学堂,庄户们自然遵从。然一县之中,人有不同,各有主张,恐不能强求其全部进入学堂,此其二也。夏侯庄子上的学堂,所学之物与一般学堂不同,微臣窃以为,能做夏侯庄子上学堂的教席的,唯有泾阳书院学子而已。这个,臣却是有心无力,此其三也!另外……夏侯的学堂,不论出身,不论贵贱,不论寒门还是士族,夏侯只在自己庄上,只对自家庄户,旁人自然无话可说。而若是微臣在泾阳县中这么做,恐怕……”
李世民眉头一皱,眼中一冷,问道:“恐怕什么?说!”
那张县令面露为难,见皇帝神色冷峻,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恐怕……恐怕微臣难保这顶乌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