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了年会,夏鸿升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对西域诸国动手的事情要等到年后,眼前,就是一边等着公孙红玉的消息,一边在家里闲等过年了——当然,还有翼国公府的动静。
十天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
夏鸿升留在长安城,一早起来,也不出门,在家中等待了整整一天。
秦琼府上的人并未出现。
夏鸿升开始稍稍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又枯等一天,还是没有见翼国公府的人出现。
又等两日,还是没有动静。夏鸿升于是召来了管家,问道:“田管家,这几日长安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动静?”田管家一愣,答道:“公子问的是趣闻?昨日倒是听说有个人提着一只金色的老鳖,说是发现了祥瑞,意欲行骗,却被泾阳书院的学子当众戳穿他造假,于是恼羞成怒,喊了一伙泼皮无赖要动手,又被几个军校的将士给狠捶了一顿,全都扭送到金吾卫了。”
“我说得是永安坊。”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
永安坊里面居住的基本上全是勋贵,田管家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夏鸿升的意思,于是问道:“公子问得是翼国公府的动静?”
夏鸿升点点头。
“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动静。”田管家答道。
夏鸿升挥手令田管家下去了。
夏鸿升不知道秦琼会如何,又不敢过去,他不知道若是秦琼被他治死了,他该如何面对秦府上下。
又等一日,距离给秦琼输血,已然是第十五日了。
到了第十六日一早,夏鸿升方才起来,还未洗漱完,就听见外面一阵急匆匆的声音,接着便听见齐勇喊道:“启禀公子,翼国公府来人了!”
夏鸿升身子一顿,心中忐忑的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们。
“扑通——”未及夏鸿升反应,一个身影已然跪倒在了夏鸿升的跟前。
“升哥儿!怀道跪谢升哥儿救活我父亲!”秦怀道很是激动,话音一落,便“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
大唐不兴跪礼,这叩拜已经是大礼了,更别提还磕头。
“使不得!”夏鸿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拽起秦怀道,亦激动问道:“怀道,你仔细说!”
“升哥儿给我父亲输血之后,说十日是个界限。若是过去十日还没有事情,那就是成功了!”秦怀道很是激动,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夏鸿升的手臂,说道:“父亲安排了后事,便等了十天,也没见有甚事情。陛下派何太医再来诊治,何太医号脉之后,说父亲的脉相平和,仍旧是气血两虚,却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为了保险,父亲又多等了五日,直到今天方才令我来告诉升哥儿!父亲本想亲自过来道谢,不过何太医不让父亲出来,只能派我前来。”
“太好了!”夏鸿升一挥拳头:“走,怀道!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