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从司令部走出来,正站在门口琢磨该找谁打听女兵们的驻地时,旁边传来了雅库鲍夫那熟悉的声音:“上校同志,我在这里!”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他和几名战士就站在十几米外的一个十字路口,连忙快步走了过去。走近他的时候,笑着问他:“上尉同志,能麻烦您带我到女兵的宿营地去吗?”
雅库鲍夫非常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上校同志,请跟我来!”
我虽然手里拿着那套将军的制服,但没有纠正雅库鲍夫称呼上的错误,笑呵呵地跟在他的身后往女兵的营地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土丘附近,他把我带到了一个洞口,指着里面说:“上校同志,女兵们就住在这里,我就不送您了,您自己进去吧。”
“谢谢您,上尉同志。”我向他道谢后,迈步走了进去。
穿过七八米长的甬道,视野豁然开朗,里面大概有七八十米的空间,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双人木床,床上躺满了熟睡的女兵。而拉祖梅耶娃和托卡列娃则坐在洞中间的一张木桌旁,在桌上昏暗的蜡烛灯光照耀下,我看到两人正手托着下巴在打瞌睡。
等到我的脚步声,两人被猛地惊醒,接着纷纷站了起来,就要向我敬礼。我深怕惊动那些熟睡的女兵们,连忙抬手制止了她们。我走到桌边坐下,低声地问道:“女兵们都在这里吗?”
拉祖梅耶娃摇摇头,回答说:“我们的人太多,这里住不下,所以有一部分女兵和刚过河的女兵,都分散住到另外两个隐蔽所里去了。”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我放在桌上的军装上面,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她惊喜地问道:“天啊,师长同志,这可是将军的制服啊。难道说您被晋升为将军了?”
我笑着点点头,低声地回答说:“是的,我现在被官复原职,有成为将军了。”说到这里,我扭头对托卡列娃说:“少尉同志,方面军司令部需要一些有经验的通讯人员,天亮以后,你带几个技术好的通讯兵,到司令部去报道吧。”
托卡列娃听后大吃一惊,随后抓住我的手臂紧张地问:“上校,不,将军同志。让我们到方面军司令部去报道,难道不让我们再回第62集团军了吗?”说着,她的眼圈一红,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我赶紧安慰他说:“不是这样的,少尉同志。叶廖缅科司令员只是说负责通讯的人手不足,先借调你们过去干一段时间,等新的补充人员到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回第62集团军了。”
虽然我是实话实说,但托卡列娃还是有些不信任地追问了一句:“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当然。”我有点哭笑不得地答复她说:“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吗?”
得到了我的保证后,她顿时破涕为笑,一边抹着脸上的眼泪一边说:“那好,命令我就带几个技术好的姑娘去通讯室报道。”
第二天上午,我亲自带着托卡列娃她们到方面军司令部,找到了参谋长扎哈罗夫,请他带我们到了通讯室。
不得不说托卡列娃她们几个人还是非常称职的,一做到报话机前面,她们立即便熟悉地操作了起来,其熟练程度犹如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似的。
由于新编师还没有到来,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都钉在通讯室里,陪托卡列娃她们一起工作。
凭心而论,她们的工作能力是无可挑剔的,在整整一个白天的工作中,就先后得到了叶廖缅科、赫鲁晓夫以及参谋长扎哈罗夫的表扬。
但到了晚上,听到崔可夫打来电话时,姑娘们一下就兴奋了,她们围着报话机的送话器,七嘴八舌地冲崔可夫喊着:“司令员同志,我们已经休息过来了,您什么时候让我们重新回到城里?”或者说:“司令员同志,您准备什么时候履行自己的诺言?……”通讯室里顿时乱成一团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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