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持大军的行动,德军总参谋部有一份详细的补给计划,根据这份计划,这份计划中大多数物资都需要依靠铁路来运输。
那慕尔便是这条补给线上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六条铁路在这里交汇,而且这里还设有火车头维修厂,每天进出车场进行检修的车头就超过两位数,而调度场站里更是常年停着几百节等待编组的车皮。
可以说,那慕尔就是整个德国战争机器中最重要的部件之一,一旦出问题很可能导致连锁反应,甚至使整个战争机器停摆。
正因为这样,德军总参谋部把右翼作为预备队的第三集团军的总部放在那慕尔,集团军的部队很多也驻扎在那慕尔周围,时刻防备靠着英国海军舰炮支持据守海岸城市的比利时残兵的突袭。
1908年11月初的一个晚上,一列装满伤员的列车驶近那慕尔,停在距离城市只有十分钟距离的一个小站上等待那慕尔车站的调度室空出站台。
小站上只有寥寥几个德国兵在站岗,灯火通明的车站主屋里时不时有粗鲁的大笑传出来。
此时德军上下都认为胜利在望,运气好甚至可以在巴黎过圣诞节。
士兵们都在想着进入巴黎之后去尝一尝传说中的法国美女的滋味,军官们则在幻想即将戴在自己胸前的勋章。
没人认为法国人还能翻出什么大浪,而国人哦,那些黄皮小
矮子有什么可怕的?高大的rì耳曼战士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打仗!
当然,就算胜利在望,德军依然是那个纪律严明的德军,骄兵会犯的那些事,德军可不太会犯。此时车站jǐng备这么薄弱,并不是德国人的疏忽,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特种作战的概念。德军不管是最底层的士兵还是最高级的将军们,都从没想过后方设施有可能遭到训练有素装备jīng良的小股部队的攻击。
这和欧洲乃至整个西方世界的军事传统有关。在十九世纪以前,欧洲列强的战争规模都有限,部队的供给问题没有那么突出,就算后勤补给被切断也可以通过就地征粮来解决,直到法国人打俄国的时候,俄国人才用出了坚壁清野的绝招,然后在冬将军的配合下击败了拿破仑。在那之前,欧洲的军事家们很少在后勤补给方面动脑筋。
当然这和战争的形式也有关,冷兵器时代补给就是粮食,相对比较好解决,也就国这个奇葩几千年前就动辄点兵十万,所以才生出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军事准则,相比之下欧洲人这方面的观念就薄弱得很。
进入热兵器时代,开始有了弹药消耗这条,但排队枪毙的时代步兵自己背的弹药就差不多能打满整场战役了,直到一战之前欧洲的军事家们都没几个人预见到未来的战争中弹药消耗会呈几何级数增长。
简单来说,福煦也好小毛奇法金汉也罢,就连鲁登道夫此时都没意识到打击后勤系统对战争的影响有多大。
这其实并不奇怪,大多数时候人类都那么短视,林有德要不是从未来穿回来的外挂男,估计也没有办法在完全没有可以参考的经验之前就未卜先知。
但问题是,林有德就是个穿越回来的外挂男,特种作战的理念已经深入他的内心,jīng锐小部队四两拔千斤可是他最爱的桥段。
他早就建立了一系列旨在进行特种作战的单位,并且开发了各种昂贵的导力装备配发给他们。
比如被士兵们称为“鬼衣”的光学迷骆。
正是这种迷彩,让几个魅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了站台上那几个孤零零的德军巡逻兵。
悄无声息的杀戮之后,魅影解除了隐身,对身后的灌木丛做了几下手势一由于德军也装备了一定的无线电装备,渗透进来的ecoas部队采取无线电静默以防万一。
下一刻,树丛中钻出来一排鬼影,他们以敏捷的身手跳上列车,三两下就爬到车顶上隐蔽起来,完全没有惊动车厢里的伤员和护士们。
就在这时候,列车似乎接到了那慕尔运兵司令部的命令,车头喷出一鼓蒸汽,拉着车厢缓缓的向前移动。
没有一个德国人发现列车上已经多了一批不速之客。
十分钟后,列车驶入那慕尔车站。
大批德国兵和抓来的比利时劳工冲上来,开始转运列车上的伤员。
而靠着光学迷彩潜伏在车顶上的鬼魅们也开始了行动。
一个小队跳下铁轨,借着列车车体的掩护摸向站台尽头的补给物资堆栈,另一个小队则直接爬上了横跨铁道的天桥,以利落的动作摸掉了天桥上的巡逻哨,随后响着设置在车站上的这兵司令部摸过去。
而第三只小队一直在车顶上趴着,等到德国人把伤员运完再次启动列车,这个小队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那慕尔的列车调度场,停在调度场内等待编组的车皮和车头便是这个小队的目标。
德国人拿着水管上来开始冲洗伤员们留在车皮上的血和其他污渍的时候,这个小队展开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