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那竹篾子一扬,柳金蟾就当即从衾被里坐了起来,太可怕了,她在书院这三年绝对不回家,错了
她没考取功名前,绝对不要踏进牛村一步
揉着乱了一头的发儿,柳金蟾决定要好好儿思考一下,布局一下她今后的生活了,不管怎么说,她终于被结婚了不说,还被当娘了,不说要荣华富贵吧,起码还得养家糊口吧
眼见北堂傲在被子笑得一脸傻相,柳金蟾可笑不出来了,毕竟浪漫是需要本钱的
柳金蟾匆忙起身,合好衣裳,才要推门出去,北堂傲就幽幽转醒,眼见着柳金蟾急急忙忙要出去,刚才梦里的甜蜜当即一扫而空,立起身抱着被子就一坛子醋味儿:
“妻主这是去哪儿”怪道肖腾说这女人不守着,就是青梅竹马的也迟早要变心这才多会子他不过小眯一会儿不说,明明明明刚还那样过,她就想别的男人了
“看雨墨儿”
柳金蟾一回首,就被北堂傲那怨夫脸瞅个正着,要说缘由吧,只怕不信,也是干耗时
果然北堂傲一张俊脸就摆明了大大的不信,嘴巴一撇:“要看雨墨,叫她来”这语音没落,柳金蟾也懒怠解释,直接用目光落在北堂傲光光的两雪白大膀子上这叫此时无言胜有言
北堂傲当即脸一红,这才想起他这衾被下还光着啥都没穿呢当即红了脸,撇开道:“你且让奉箭将她唤到院里来问就是,何苦巴巴地过去寻她为夫穿好衣裳呆在屋里不出去就是”
“你出来也无妨雨墨还是个孩子呢”
柳金蟾笑,心里很无语,但疯相公疯的理由不就是被人始乱终弃,想必这方面的心结严重,所以这次一从娘家回来,守她守得比在船上时还紧用脚趾想,也知这相公弄不好还以为她前番送他回娘家,也是不要他了不过也没想要负责倒是真
北堂傲知柳金蟾这是知他疑她呢,便垂着头抿唇不言语。
柳金蟾少不得又掉回头来,将他细细安抚一番,方出了门子。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出了门子,赶紧就起身,因为他突然想起柳金蟾这二月来的箱子,还有那日回来时的包袱都还没得闲好好搜搜呢
只是他才要把两手探进柳金蟾的包袱,屋外就忽说用饭了。
晚饭无外乎还是那些个虫草鸭、参鸡汤吃多了腻味儿,但补气养血岂有不吃得屏住呼吸,柳金蟾想着一切为了有个胖乎乎的健康宝宝,就是药儿,她也闭着眼睛喝了幸而糟辣的凤爪腌好了,盛在碗里让柳金蟾足足比往日多吃了三大碗饭,撑得都有点动弹不了
北堂傲心情好,尤其是柳金蟾胃口好,他心里就想着梦里的胖娃娃,觉得指日可待。
少时,饭毕,天色又见晚了,又一天没了
柳金蟾不及多感叹,肚子就撑得整个人儿昏昏欲睡。只是她才从塌上起来,这会子又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