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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这一别扭,急得,指点戏的莺哥一个字一个字的提词,还带比划:“近些、再近些说啊”
“貂蝉”宋玉嘟着嘴儿,一个碎步一个小挪移,活像那扫地雷的工兵似的,走得那个一个细碎,不是看在吕布是慕容嫣,他早丢了绣帕下场了。∥.s.
“董卓”陈先红看“蟑螂”宋玉也无感,单手托着腮,眼似在看“貂蝉”,余光却在众男上身上扫,惨戚戚地发现眼前的“貂蝉”恰好就是最不济那个,这要她如何“色迷迷”一看这个干煸四季豆,她就是近来夜夜失眠也没寻出半丝兴致。
眼见这戏没开口,大家就已有昏昏欲睡之势。
不料,柳金蟾为讨身后的北堂傲开心,竟低低地说了一句:
“哎你说这戏是不是更像钟馗嫁弟”
这一说,众人立刻定睛一瞧,全瞅着陈先红那黑乎乎的脸笑喷了:不说,还真像
大家一笑,原本乏善可陈的戏,一个个懒懒的人,顿时因柳金蟾这么一低低起哄,开始交头接耳地低语:
“我看更像夜半鬼敲门夜半来了艳鬼慰藉娶不上相公的穷书生”
接着,又是一片低低的笑声。
二人也不知怎么了,瞅着大家无措起来,这才有了点入戏的样子。
尴尬了一阵后,宋玉再次开始靠近,从十步开外,向十步以内小距离拉近,只是这次步子终于由工兵步变成了小碎步。
待要开口吧,宋玉不知要说啥磨磨唧唧、唧唧磨磨,好半日才哼出了一句几不可闻的话来:“貂蝉叩见董大人”
这声音拽的一拖二拉,眼白还不住往上翻,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呢
陈先红一看,“喝这貂蝉当他是杨贵君呢”,她翘着个二郎腿,一面借机啃哧啃哧地吃着苹果,一面嚼着苹果渣含糊不清地回应道:“刁小姐快快请起”
这样还罢了,接着就是大段“董卓”赞“貂蝉”的一段词,先红不会唱,索性就将词儿背了出来,诸如“花似芙蓉红粉轻”等语,念得先红一张脸差点没青了去,最后只得眼瞅着宋玉,余光扫着北堂傲与肖腾那厢,昧着良心继续赞美。
好容易“吕布”慕容嫣英飒飒爽上来,“貂蝉”眼有光了,“吕布”慕容嫣却几乎眼就不在“貂蝉”身上,一眼眼,就恨恨地直扫北堂傲弄得美人“貂蝉”成了人人弃之如履地黄花菜台下的北堂傲倒成了名副其实的香饽饽
这戏,演得北堂傲更觉没意思了:
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当他是水性杨花的“貂蝉”么
这提议有自己的附和,柳金蟾正要借机与那莺哥套近乎,那里敢让北堂傲那喊打喊杀的性子又上来,只得从旁不断地无话找话岔开北堂傲的思想。
一会儿问:“刚你生气了”
北堂傲羞恼的脸,一想刚才柳金蟾那吹纸还要含上缠缱的模样的,那还顾得上气恼,羞得赶紧拿脚就暗踢柳金蟾:“混说什么”他才刚好,何苦又来故意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