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前面还好,但谁料这庙祝也是个格外会看人的,眼瞅着北堂傲一脸虔诚,话锋陡然一转:“这位相公一看骨骼清俊、貌相清贵”
一排黑线就挂在柳金蟾的脑门上,不用听后面的,单这开头,她就知北堂傲俨然已是人家口中的小肥羊,要被宰第二遭了
她真不是爱钱,而是这番话一开口,她不用做二想,北堂傲那败家的爷们,估摸着又是挥一挥手,一吊钱又没了:傻子呢,这庙祝的话,换她也会说而且,她还能比他说得好
想开口说两句吧,北堂傲那眼瞪得大大的,弄不好她说骗人的,他还会跟着那周家相公一起对她轮番洗脑呢
长叹一口气,唯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与其看着北堂傲又乱挥霍,她当着人又不好说他,柳金蟾只得学大女子之法,眼不见心不烦,慢慢踱步开去,她也算是死而复生的人了,拿钱捐到庙里,该捐就捐吧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不耐烦这些,踱着步好似就要溜达出去,那还听这些个湖光掠影似的话儿,他的命多贵他还不知道算命更厉害的,他也见过,眼前这个,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眼下就只得那孩子说的那个字“缠”,一见柳金蟾走,他立刻就跟
柳金蟾才走得两步,便见北堂傲撅着嘴儿愤愤而来。
“我又没说走,你爱听就接着听,怎么嘟着嘴儿又跟了来”柳金蟾很是无奈。
北堂傲咬咬唇:“妻主不在,听着又有什么意思”他不过是想柳金蟾听听他多宝贝
柳金蟾想说点什么,一回眸就见奉箭那个败家爷们手下的败家小子,往那功德箱里“哗啦啦”撒了一把钱,不及心疼,就安慰自己还好,比一吊钱少。
“哪有读书人围着个庙祝转的岂不让人看着笑话”柳金蟾无奈答道。
北堂傲听听也是,这些个求子求女什么的都是男人们来求女人几个信的她们只想吞金丹,快活做神仙,偏又舍不下娇夫美侍,于是闺中练双修一样都不想落下
这些话,北堂傲他一个男人,那好意思提,只问:“刚为夫见着妻主随周夫人进了那内院,怎得妻主回来,不见了周夫人”说着他那眼朝还在庙祝身边说话的周家相公。
柳金蟾见四下无人,就长话短说、避重就轻将刚院子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了说。
北堂傲不禁皱眉道:“那这周家相公不回去”
柳金蟾摆摆手道:“还是让他妻主来接他走好,不然回去还不知什么事儿等这他呢尤其刚还在气头上”这种事上,没生养的女婿往往就是背黑锅的出气筒
北堂傲想想也是,不禁替那还兀自沉浸在喜忧参半之中的周家相公,微微提了心,公婆多难伺候,看他的公公何幺幺,就可窥得一二,这还是他北堂傲的地盘上呢
这一想起公公,北堂傲就心虚地发现,他们夫妻把公公丢在庙外快一个时辰有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