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没听懂周家相公的话,瞬间就将白鹭镇人都当是名士的一番赞溢,弄得周家相公嘀笑皆非。
周家相公只得苦笑道:
“柳家相公,你这是戏听多了,还是书看多了还不为所图,只为黎民呢难道你们家就没看到衙门张贴的告示”
“告示”
北堂傲一愣,他们家从来不看告示问题是,有贴过告示吗
周家相公微微一拍头,这才想起:“怪道你不知,柳举人不是白鹭镇人,你们又是寄住于此,自然广设粥棚的一事儿”
这话未完,那边弄瓦就跨过门槛向北堂傲送来了一张揉得好似盐菜一般的纸儿:“夫人说,请爷看”
北堂傲愣了愣,撑开这皱巴巴的纸,不看则吧,一看当即气从中来,要说什么吧,外人在,不说什么吧,又显得他好欺负,索性就问弄瓦道:“夫人怎么说”
弄瓦一面将柳金蟾留下的信呈交给北堂傲,一面回道:
“夫人刚已出门去寻白鹭书院的山长了。夫人说,今日布施粥糜一事请何季叔和青哥儿去,让爷留在院里,说是怕下午又跟前次米行似的,让爷分外小心。还说这银子和米,家在白鹭无田无地,一概没有就是每日吃用也是家中仆人到对面米行买的”
北堂傲听这话,就知话里有玄机,打开来一看果然有蹊跷,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太岁头上也敢动土了
北堂傲的眸色微微一深,想要立刻修书令人联名弹劾这县令,但京城波谲云诡,金蟾也当各种事如此好摆平,那么当他分身乏术时,到时又有谁来替金蟾随时随地拿主意呢
不懂朝争的妻主如何能立足于庙堂之上呢
北堂傲想到那京城看似富贵至极,实则如履薄冰的朝争,微微放下了手,想了想这件事最糟的结果后,他揉了金蟾留下来的书信:“请奉箭他们两个来”就当柳金蟾进京前的历练他北堂傲且让这白鹭县秋后的蚂蚱好好蹦跶蹦跶
周家相公不解何以北堂傲刚才还一脸如沐春风,怎得瞬间就好似罗刹一般森森地好生渗人,不禁抖着心低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