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眯起眼,刚竖起耳朵就听前面一个三十多岁,摸样周正的女人走来,在那,据说是苏州知府的老女人身侧低语道:
“刘府要拿的那个柳书生在后台”
“恩”刚还满眼色迷迷等着玉堂春登场的苏州知府胡跋,神色一凛,“亲眼所见”
“这还有假刚还和小的说话来着”白总管低低道。
“这就奇怪了,不说她逃去白鹭镇了么”
苏州知府品了口茶,眼见那玉堂春袅袅婷婷登场,也无心拿眼去扒人家衣裳了,眉头一拧:“她与你说什么了”
“貌似她一再得罪刘府,是后面有人指使还警告小的不要站错队”白总管低低道,“大人你看这是不是刘府在京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苏州知府不答,只是拿眼盯着白总管那脸色尚有些白的脸:“她真这么说”小小书生竟敢如此说话难不成真有来头
白总管少不得将柳金蟾刚在后台的话一五一十,不敢遗漏一分的向苏州知府一一禀报。听得苏州知府隐隐斑白的眉倒竖,更是让竖着耳朵的北堂傲听得咋舌:
这种谎也敢信口开河但转念一想,这谎似乎也不算是谎了
北堂傲一颗心微微悬起,不禁问自己,若是今日的柳金蟾在京城也这么信口开河,她是能把皇上骗了还是把皇太女给忽悠啰全是欺君之罪啊他的头不自禁发晕,眼发黑,越想越觉得任凭柳金蟾这么发展下去,就是把自己往鳏夫的路上送的节奏啊
“她真这么说”知府胡跋半日才静静地问道。
“一字不差大人您看”白总管眼望苏州知府,露出询问之意。
知府揉着两穴,长长舒出一口气,他近来也是对那刘府很不满意,先是半月前莽莽撞撞带着一群人冲进这牡丹亭吓得玉堂春那小妖精,而今就是在这后台的单间里,被死死压住,也挣扎着不愿意给她了不说,还把这事儿弄得她屋里那口子都知道了,而今寻死觅活的,明明说好要把玉堂春弄进府做小的事儿,都平白黄了
着实让她心里很不痛快又白花了她好几百两哄那小蹄子,一会置办新行头,一会给他买宅子田地,现在还没缓过劲不说,越闹还越凶说什么卖身契都在别人手里,买的这些还不是她胡家的,不过给他过过手,新鲜新鲜,转手弄不好又给别的相好,讨欢喜。非要她给他讨个公道说不给他讨公道,对他就不是真心呢不把他当自己男人,不把他当是她男人就别碰他一根手指头
一个戏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本官年纪大了,但也好似记得,这柳书生当日是随同孙大人而来仔细想想这孙大人当日,对这柳书生有些另眼相看”
这一追忆起来,苏州知府胡跋忽然就想起那孙梅安排学生们座次时,特意安排这柳书生在其女之上首,难道真有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