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伤的伤。天远院的弟子且战且退。死伤一大半了,应该是说只有几十人尚且活着还有战力,还几百人只留着一口气在。
“老头,打个赌来如何。”煞白挥着阔斧道。
“和你这邪徒还有何谈的,受死吧!”大长老又一记猛砍在斧上,迸出耀眼的火花。
“这个赌,如果你赢了,我放了你剩下的弟子。如果你输了,那么,你和你所有的弟子的性命就不毕劳烦我们动手了。如何。”
天远院大长老连掉一大步。
他看了看身后的弟子,一身衣服沾满了血,有的己断了手臂,有的眼睛被刺瞎了。很是悲惨。他心中还是很不忍。他从十六岁便到天远院习剑,一呆就四十多年,可想他在天远院的心血了。
“好,我跟你赌,你说。怎么赌。”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这样。你我空手而斗,兵刃上你我己见了真章,那么就在拳脚上比比。我身材魁梧,力大,就这样。我只用单手。谁倒地谁便算输。如何?”
此时两方人都退了些距离。那天远院的弟子顿时面露喜色。
虽说煞白块头大,可也是粗中大细,一直跟着玮,总么也学会了狡猾。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此时天远院的弟子己放弃了用自己的能力再一博的那种心,再拼的话,战力肯定会下降,到时自己出尔反尔也是可以的。花棘教被称为邪教,出尔反尔又能如何。难道影响声誉吗?
“好。”大长老也打怕了,心中虽说想到对方会出尔反尔。可事到如今,早应听其他长老的,带着弟子四散逃遁,今日也不至于遭灭。
煞白单手而出一冲拳。他这一拳,对方可要连出几拳才能够抵消。拳头如树干般的飞出,对方左拍右挡才止住这一拳。
大长老见煞白力大如牛,往后一弓步。四两拨千金,一巧降十力。
当然这早己在煞白的把握之中,曾经与教主交手时就被教主飞出老远。可多次交手,连教主都不能轻易的再将自己飞出老远,只是摔了个大跟跟头。不信他还比教主还厉害。
今日,若后雨在,天远院早己被灭杀掉了。
那身子就像扎了根一样,大长老怎么也拨不动。整个额头汗如水的流下来。
天空响起一记闷雷。
煞白长啸一声,一拳化掌。凭一掌当然不能将其击倒。
然而大长老只能不敢相信的说出:“你怎么会百步神拳?”双腿跪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你们都知道怎么做了吗?”煞白看向那一群己经深度绝望的天远院的弟子。
他们的大长老己经说完话,垂下头死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多年的刀法竟不能打败对方,也没想到这花棘教连神拳百步睡所创的百步神拳也弄到了。那么也就是说神拳百步睡是花棘教的人吗?
那些天远院的弟子犹豫了要不要自刎。
煞白可不会给他们犹豫的时间,早己准备的弓箭手己经搭弓了。
雨滴般的箭落下。
结束了天远院二百年的基业。滔天大火一时半会还不会熄灭,花棘教教徒们脸之有的只有胜利的笑。他们是花棘下的刺,用以刺痛世人的轻蔑。
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就那么躺在了冰凉的地上,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人来埋葬。一具具死去的躯壳似乎在叙说这江湖的血腥。天下的不仁。
再到鲜花灿烂时,满山的菊花开满整个墓地时。便己魂归故里,在天上的去观望着尘世,看着心爱的人。现世所还活着的人盯着整口玉棺落入坟坑,装银撒金,玉棺内富丽堂皇,整个墓坑深入地下数十米。八块大玄钢严严实实遮住了玉棺,似要将尘世所有的扰乱都隔绝在外。再埋数十件防盗的器具。掩上黄土,散下那菊花的种子。
那座富丽堂皇的墓没有碑,那墓碑早己在玉觉贤的心中深深的刻下了。
玉觉贤仿佛看到美丽的妻子茁溪的身影缓缓朝着天空而去。
他一个晚上,便己鬓发全白。面带苍色,不像林晓凡初见那不老的容颜,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用他带着玉扳指的手放在鼻头轻轻的咳嗽了声。
与这埋葬相比,天远院的弟子被官府的衙役草草的扔到了乱葬冈。简直是天差地别,唯一相同的就是己死去。那些死的人身上的财物都和抵用的全被搜了去,那停在乱葬冈旁大树上的秃鹫早己等候,好像早己闻到了血腥气。
野狗也在狂吠,汪汪声不绝于乱葬冈。野狗实在太饿了,以至于为了食物而争夺。那是一最后一具被运往乱葬冈的尸身,因为衙役怕麻烦,索性扔在了离乱葬外的地方。以至于野狗抢食。
狼在深夜的山顶嚎叫,它是森林的猎者,它还不至于在食物还不是溃乏的时候吃那死物。
那狼叫声在给死者送去死后的第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