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她妈妈去日本干嘛?”我插了一句话。
“她很多亲戚都在日本。我原先打算去法国留学时,她就动员我说去法国不如跟她一起去日本。”
黑暗中,我了然的点了点头。现在我算是知道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出车祸了,原来他那天早上是接到了曾文希的国际长途。走神之下,差点丢了命。
夏朗文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出祸出院后,心灰意冷的回了深圳,窝居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跟我四哥见了面。缓了一段时间后,大概在她去日本后一年,我去了一趟日本。我找到了曾文希,她确实如她说的,病好得彻底了,嫁了一个华裔。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到了这里,我们的故事本来应该告一段落。但今年上半年,我接到了曾文希母亲从日本打来的电话。说曾文希结婚后一直放不下我,然后跟丈夫感情冷淡,丈夫又家暴,她的病又复发了,并且比之前还严重。”
说到这里,夏朗文紧紧的抱住我,他的双手哆嗦着,我有点不明白他好好的为什么激动起来。我只能更紧的抱住他,大约好几分钟,他接着往下说:“她母亲跟我说,曾文希去日本之前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瞒着我去做了流产。她和华裔结婚,一直怀不上孩子,去医院检查后知道原先之前流产造成的,她没办法再生孩子了。”岛台广弟。
“所以,她现在找你?要你负责吗?”我问,这是我能想到最坏的结果。
“没有,她没找过我。接她母亲的电话后,今年的十月份我又去了一趟日本。她已经离婚了,整个人变得十分敏感,消瘦。”夏朗文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洞。
而我记得,十月份,正是我躲着他那三个月。
后来,我们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我因为脚受伤住到了他家,他喝多了时跟我说过要我给他一点时间,他说他要处理好希希的事情。
看来,他现在是要跟我说他要怎么处理了?
“我劝她回国,她不肯。我又找了她母亲,她哭着请求我帮帮曾文希。她说她知道不该拖累我,但她只有那么一个女儿。”他说到这里停下来了。
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有继续往下时,我想他这是在等我的意见?
“你想接她回国治疗?”我问他。
“她不会回来的,她说她已经没有脸面面对我了。我思来想去,她落到这样的地步,她自己固然有责任,但我和我的家人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初我护她更周全一点,她就不至于被我家人逼得自杀。我再细心一点,就不至于她怀孕流产了我都不知道。”夏朗文颤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