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文上了楼后,連澡都没洗,就拖着我上了床躺下了。我是没有睡意的。但他沾了床,搂着我,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他就睡着了。
我仰望着天花板,想着春节在即。又一年了,我又老了一岁,我能经得起多少等待?夏朗文却是不同的,不说他比我小了五岁,他是男人本身就经得起岁月蹉跎。
我又想。退一万步,我们结婚了。那么,不管他是不是正天的负責人,给他生个孩子那是必须的。那么,我衰老的迅速势必加速。
然后有一天,我抱着孩子站在他旁边,当无数人的目光投来时。他依然是青春年少的模樣,我却老得像他家的菲佣。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此年如此爱我,多年后,激情耗尽,爱恋消失。那些年轻的,善解人意的姑娘如雨的春笋,一茬更比一茬鲜嫩。一茬接一茬的往他身上扑,他就算是柳下惠。只怕坐怀也要乱。
到那一天。我要像个妒妇一样,又哭又鬧吗?还是过着与丈夫同床异梦的日子?
如夏朗文爷爷所說,我自尊心这么强的人,是绝不接受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夏朗文一觉睡到凌晨一点半,醒过来后,他伸手扳过我,“咦,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你餓吗?”我伸了伸酸涩的胳膊,“陈嫂应该睡了,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吃吧。”
“我跟你一起去。”他扶着床沿起了身。“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了。天天都是各种会议,被吵得头都要爆炸了。”
“好辛苦吧。”我侧头看他。
“还好。”他揉了揉眼睛,“我叔叔说了,等海南的酒店开业,就给我们办婚礼。”
“嗯,那么,海南的酒店要过多久才能开业呢?”我笑着问他。
“快的话,一年吧,慢的话,两年也是够了。怎么?等不及了?”他捏捏我的脸。
一年?两年?呵呵,他叔叔聪明得很,一个月的事情尚且难说,何况一年两年。夏朗文那样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我笑,“我先去洗个脸。”
下了楼,进了厨房。陈嫂把菜都收到了冰箱里,我想着他睡了一夜,于是便想着还是煮点粥给他吃。
我打起火煮青菜粥时,夏朗文进了厨房。
“嘿。”他走到我身后,下巴抵到我头上,手伸到我面前,“送你的。”
我看着盒子里的项链,他忙起来后,礼物是送了我不少。我曾经跟他开玩笑说,这要是分了手,把这些东西拿去变卖了,也能小小发笔财。
“谢啦。”我盯着灶火看。
“我帮你戴,咦,我上次送你的耳环呢,你怎么不戴?”他捏捏我的耳朵。
“早上出门急,没来得急。”我解释说。
“手链呢,为什么也不戴?”他帮我戴好项链后又抓起了我的手。
“在我包里,下午大扫除了,我怕弄脏。”我又说。
“戒指不准摘下来,听到没有。”他狠狠的打了一下我的手心,“也就你,什么都喜欢跟我作对,我还这么巴着你。这换个女人,我理都懒得理。”
“谢主隆恩。”我翻了一下白眼。
吃完了东西,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了。夏朗文是睡醒了,我却有些困了。
“许唯兰,你春节要回去吗?”他问我。
“对呀,我得回去。反正三个电子城春节期间都不营业,小宝念叨了我好久了。叶灵苏也念叨着我,她外婆的病情稍稍有些好转了。”我打了个哈欠,起了身,“我去洗个澡,准备睡觉。”
“今年春节能不能不回去?”他跟上来,搂着我往楼上走,“我春节能排五天左右的假,你看我们都那么忙,平时难得见一面。就那么几天的时间,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我已经答应小宝了”我为难的说。
“我来跟阿姨和小宝解释,好不好嘛?”他咬着我耳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