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公子你都不认识吗?兄弟你是最近才来京师的吧?”眼镜男鄙夷地看了沈子清一眼,就像看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沈子清虽然常在京师,但接触的人都是何丙纯和冯知chūn,秦时正,曲烈这样望高位重的人,其他的时间都是泡在秦芝的香闺里或是去魔园那边看看,他本身没有开着车四处张扬的习惯,对京师反而不熟悉,自然对这些公子圈的人不了解。
沈子清对于眼镜男的眼神不由哑然失笑,一付虚心受教的样子:“这位兄弟,我的确来京师没几天,对这里还真不熟,兄弟你给我说说,让我也开开眼界。”
眼镜男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对于沈子清的低姿态十分满意,心理也得到了极大满足,压低声音对沈子清道:“你总知道连副相吧,这个就是连副相的公子连臣生。”眼镜男说到这里好像意犹未尽一般,向四外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兄弟,看你刚来京师,哥告诉你,京师有些人绝对不能惹,特别是这个连公子,现在可是号称京城第一少啊,这次换届选举,连副相当选总首的呼声很高啊,没准就是连副相当选。”
“现在不是冯副相成了总首吗,怎么又要换人,而且副相有四个,怎么就一定是连正超当选?”沈子清故作不解地问。
眼镜男又是一副鄙夷的样子:“我说兄弟,你还真是乡下来的啊。”眼镜男拉着沈子清退后走到一边:“今天哥哥心情好,好好给你讲讲国家大事……”
沈子清心中感到好笑,早就听说京师的人侃起国家大事来天花乱坠,今天还真是见识了。
眼镜男吐沫横飞:“兄弟,你说的冯副相当总首,你没注意前边还加了临时两个字吗,既然是临时总首,那就不是正式的,只有全国的国民理事会召开选举出来的,那才算是真正的总首,现在连副相有程相的支持,成总首的人也支持连副相,你想想,这会是什么结果,齐正和卞书良虽然也是副相,但是他们的政绩和冯副相连副相比就差远了,这要当总首你也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吧……”
眼镜男侃得有些收不住嘴,沈子清却已经心不在焉了,看来冯知chūn现在的地位有些尴尬啊,虽然他得到了秦时正和何丙纯的帮助,但力量仍不足以掌定乾坤,卞书良虽然是他搞掉了丁润后提拨上来的,但毕竟当副相的时间不长,对冯知chūn的助力有限。如果不是这次程巨荣往昔与万正海走得过近为了避嫌,又值国难之际没有太过针对冯知chūn,这个临时总首花落谁家还真难说。
说来说去,程巨荣才是个老狐狸,这人懂得收敛,没有给冯知chūn添任何掣肘,反而处处支持,倒赢得了一个贤相的美名,万系的人对其归心。明眼人都知道,这只老狐狸只是暂时的偃旗息鼓而已,一旦危难解除便是其发力的时候,对于冯知chūn的这个临时总首,程巨荣不会让他坐得那么稳的,对于马上就要到来的换届,程巨荣一定会发难。程巨荣自己身为国务相,当然不会去争总首之位,他是一定会扶植自己人的,那么副相连正超就是最好的选择。
“连正生,很有意思啊?”沈子清喃喃着,任那个眼镜男在一边胡扯,自己却掏出手机,给布依依发了一个短信过去:“查一下连正生,他手上戴着一只那种金属做的戒指。”
沈子清的短信刚刚发出去,手机立即响了起来,布依依打过来了,但响铃的声音很大,应该是秦芝搞的鬼,她有经常偷偷把沈子清手机铃声调至最大的恶癖。
这铃声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沈子清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效果,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布依依的声音:“这个连臣生手上的那个金属就是你交给国家研究的那块金属打制的,本来想早告诉你,怕你坏了和小蕾在一起的心情所以就没说,那块金属和你们运回来的每一块矿石的去向我们一直在监视,除了这个连臣生手上带了这个戒指,其余的没多大问题。连臣生的父亲副相连正超有些迷信,认为这种金属是神物,能助他登上更高的地方,所以串通那个科研的人员,把这块金属弄出来一点打了一只龙头戒指,他自己不敢明面上带,只敢在家中偷偷地带,倒是他的儿子连臣生经常把戒指偷来带在身上,具说这个戒指能让他和女人上床时不那个……”
沈子清立时无语,那块金属经过自己长时间异能的温养,没想到居然有此神效,沈子清有些哭笑不得。
沈子清一边接着电话,把别人当成了空气,眼镜男吓得脸sè苍白,小心地躲到了人群后边,生握沈子清连累到了自己。而被连正生拽着的萧若琪看到了沈子清和吴小蕾眼睛就是一亮,挥手向两人喊道:“吴总,沈董,这个人欺负小人鱼公司的艺人,你们不管吗?”
沈子清看向吴小蕾,不明白萧若琪什么时候成了小人鱼公司的艺人,吴小蕾也耸了耸肩,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
两人正疑惑时,只听萧若琪喊道:“池导的新戏女主角就是我,难道我现在不是人为小人鱼公司工作吗。”
沈子清想了想,然后一付悟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是啊?”其实池灵语现在拍什么戏,有没有定女主角,他根本一无所知,这些事他从来不过问的。
有人已经噗地笑出声来,谁都看出来,这沈子清明显就是拿连臣生开涮,想要罩着萧若琪,根本就把他当成了空气。有人却吸了一口冷气,悄悄退出老远,唯恐遭受池鱼之殃。
钱平看见沈子清出现,立马就缩了脖子,对于沈子清,他心里有yīn影。他本身就是见风使舵的人,原本是想要巴结连臣生的,但沈子清一出现他立时闭口不言。钱平知道沈子清的底细,但是连臣生却不知道。他也没注意到钱平的异样。就算注意到,以他的嚣张也不会放在心上。要说在京师的公子圈中,钱平还真排不上号,以前是万旭在槽里横冲直撞,现在万旭孬了,连臣生却声名鹊起,特别是连正超当选总首呼声如此之高的时候,连臣生就更肆无忌惮,他本身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更何况这种顺风顺水万人追捧的时候。否则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在秦芝的兰苑会馆里搞风搞雨,这要是换作钱平,借个胆子他也不敢,秦芝可不是泥捏的。
沈子清的样子立即便激怒了连臣生:“你***算哪根葱,弄个破公司就想拍电影吗?”连臣生冲生着沈子清毫不客气地损了起来:“京师不是谁来都能混的,你要是识趣的话,现在就给我滚远点。”
沈子清不由笑了:“京师还真不是谁都能混的,但总归有人能混,这样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你还真涨男人的脸。”
“我拉她手怎么了,我还要上她呢?”连臣生随意指了指沈子清,也不知道是在给谁下命令:“把他给我扔出去。”
连臣生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即走出一人,伸手就向沈子清抓了过去,这人应该是守在连臣生身边类似国jǐng内卫xìng质的安保人员了。
沈子清哪里会容得对方抓到自己,那人的手刚刚伸出来,沈子清闪电般伸出胳膊,将那人伸来的手轻松抓住,然后顺势一抡,那人被凌空轮起,转了一个大大的弧度之后凌空飞了出去,然后“啪”地一声,摔出去两米多远,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