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不着痕迹的往后移了三尺,恰好避过赵老头的口水,然后问道:
“哦,这是为何?”
赵掌柜犹豫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凑近秦奋,压低声音道:
“这位爷,你有所不知呀……”
一股口臭传来,秦奋再次不着痕迹的后退三尺。
赵掌柜也不介意,或许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憋得郁闷,而为了维护掌柜的尊严,又不能和下面的小厮说,此刻秦奋这个有款的“大爷”一询问,老家伙立马如开了闸的水管,把所有事倒豆子般的“巴巴”喷了出来。
“嗯?你是说因为闹鬼,所以你们才每天天尚未黑,就家家关门闭户?”秦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你是有所不知啊!”赵老头大吐苦水,脸色凄婉,如丧考妣:“这鬼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自从半个月前出现,已经害了十几个人了。”
“难道这个鬼把你老婆也害死了?”
“这倒没有。”
“那你哭什么?”
“……太激动了,没忍住。”
“……”
秦奋兴趣来了,索性问道:“说说看,具体是什么个情况。”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哇……”
“那就长话短说。”
“自从一个月前,赵老实从城北乱葬岗回来后,就一直喊着鬼呀鬼的,整个人更是疯疯癫癫的,没事逢人就乱喊乱叫。”
“一开始大家也没在意,说不定是赵老实眼花了呢,你也知道,以赵老实那老实巴交的性格,半夜里一只鸡都能吓的他惊叫。可是,就在赵老实回来后没几天,怪事就发生了……”
“怪事?”
掌柜的一拍大腿,哎呦一声,“奶奶的,不就是怪事嘛!”
捋了捋两撇鼠须,老家伙哼道:
“先是镇子里养的鸡仔无缘无故失踪,等到在后山找到时,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了,那尸体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是村子里的猫狗,晚上嚎叫个不停,让人颤颤惊惊。”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偏偏我们镇子里有名的赵大胆,就不信邪,非要去乱葬岗走上一趟,这下好嘛,一下子走出妖孽来了!”
张老头颇为痛心疾首的锤着胸口,向秦奋巴巴的喷着吐沫:“赵大胆是我们镇子里胆子最大的人,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村子里发生了怪事之后,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这愣大个儿倒好,非要去乱葬岗,还说什么如果真的有鬼,男鬼那他就打杀了,女鬼就捉回来当老婆!你看看,你看看,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这不是作孽嘛!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山什么虎的……”
旁边一个小伙计插嘴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对,可不就应了这句话嘛。”赵老头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继续道:“也就是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张大胆吃饱喝足,手里拎着家传的百年桃花木擀面杖,上打奸佞下打鬼邪,还提着二两老酒,悠哉悠哉的向着镇北的乱葬岗走去。”
“这一去,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回来之后,赵大胆整个人都蔫了!”
咽了口吐沫,赵老头心有余悸的左右看了看,咧嘴道:“小兄弟呀,你能想象么,一个八尺多高的汉子,吓得那脸色比娘们儿还白!”
“这下赵大胆可不大胆了,回来之后就躲在家里,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就一直喊着鬼啊鬼啊的。回来不过三天,就惨死在了家里。”
秦奋兴趣已经被勾了上来,当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说是惨死?发生了什么?”
“小兄弟啊,这种事按理我是不能说的嘛,不过谁让咋哥两投缘呢,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秦奋:“……”
这老家伙典型一话唠,从坐在这当儿不过一盏茶时间,连酒菜都被上来呢,就听他“吧啦吧啦”的说了半天,秦奋甚是怀疑,如果这老家伙再说下去,说不定会把自己内裤的颜色都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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