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凌轩和小宝正站在石溶洞里左顾右看之时,那的幽灵般的声音响彻着整个石溶洞,龙凌轩赶紧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白发披肩、面容几分苍白的女子从石溶洞的另一角闪身出来,那或许称之为苍白的脸上,两条细眉弯弯地向上挑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显得那么聪明伶俐,樱桃小嘴唇没有红艳的唇膏,只是自然的水嫩滑腻,那一袭缟素白衣更是显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凹凸有致勾勒出苗条的娇体曲线,髣髴(fǎngfú)若轻云的蔽月,飘飖若流风的回雪。
龙凌轩一双精灵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出落无尘的人间仙子,不,或许这是地狱,这标致的妹纸,明眸中略透出几分哀怨的冷若冰霜,若说其像文人墨客笔下的怨妇,却又多几分灵动;若说其冷艳如雪,那眸子中却隐藏着几分柔情。
“什么人?”依旧是那种让人由衷冰冷的话语透过那一张微微翕动的小嘴唇里传来,无多余的表情,或许只能用冷艳冰霜来形容这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妹纸。
“啊哈,我说妹纸,其实你人很漂亮,别那副冻得死人的腔调,微微笑一下,会更漂亮!”龙凌轩像是夸赞其惊艳的外表,却也像是故意戏弄这位脱尘的女子。
“油嘴滑舌,花言巧语,说,你们是什么人?”冰冷、寒气这种本就是阴冷的石溶洞,再加上这位妹纸的冰冷的话语,龙凌轩又是一个“啊切”喷嚏,身体有几分发冷的颤抖。
“老大,你不会感冒了吧?”小宝抬起头,看了一眼龙凌轩。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龙凌轩的确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凉意直逼脑顶。
“哼哼……”那冰美人几身鼻子里冷哼着,“没事?看你有不有事?你以为阴厓玉洞是凡夫俗子便可随便进来的吗?”
“阴厓玉洞?哈哈……妹纸,我看你一头白发飘飘的,你真以为你是白毛女啊?这是墟落村,不是晋察冀边区,没有‘白毛仙姑’,你明说吧,你是人还是鬼?”龙凌轩“啊切”又一个喷嚏,暗道:“妈的,撞鬼了,这接二连三的喷嚏都搞死一个人!”
小宝眨巴着双眼,小眼睛滚动着瞅着龙凌轩,又看了一眼那位白发冰美人,“姐姐,你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嘛?你看我老大一直打喷嚏……”
“哼……”白发冰美人冷哼着,“他不是很拽吗?继续装拽哥啊!”
“哈哈……白毛女,你这不是在装深沉嘛,那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阴厓玉洞?”龙凌轩的性格本就是有几分桀骜不驯的玩世不恭,此时面对这个冰焰冷美人,心中不免燃烧起那份骨髓里的放荡不羁。
“懒得和你无聊,你自己看那石壁,”冰美人青葱的玉指指向其中一面石壁上。
龙凌轩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在闪烁着晶莹石笋之下的石壁上,熠熠闪烁一行行字迹。
“昨夜梦还乡,青山苔磴曲。缘云陟香炉,萝衣溅寒瀑。落日叫鼪鼯,遥天飞属玉。前峰半临湖,老骥渴奔谷。后崦互绵联,群龙争拱伏。敷敷风外花,薿薿涧中木。跻险觉伤神,瞩遐况清目。咫尺接三山,溟波才一掬。仙人隔微茫,下士空局躅。石洞綍阴厓,琳宫亘华屋。禹穴不可探,金书藏剩馥。流传失其真,遗音竟谁续。岩阿得禅栖,见客喜能肃。名缁嗜烟霞,肺腑在林麓。雨卧杖生鳞,烟吹铛折足。清钟咽朝霜,忽觉恨鸣速。惊起窗欲明,寤言黍方熟。偶披群公诗,如叶大人卜。咏之昼忘疲,字字恒三复。搜枯和斯章,祗搅十年读。”
他喃喃的诵读着,“咦,这不是明朝南州法师的《次韵香炉峰为思上人》么?怎么会在这里有?”
“这个石溶洞奇特之处也正是在此,如此世外桃源的溶洞,的确让人称其,你再看那!”冰美人的玉指又指向另一个地方,一根挺拔耸立的石柱上上镌刻着“阴厓玉洞”,“这便是‘阴厓玉洞’无疑。”
龙凌轩顿感瞠目结舌,实在是对这里感到好奇,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阴厓玉洞。
“阴厓玉洞的独特之处,不仅仅于此,这洞中的两条河河流,一条河流的水是暖,一条河流的水是冷的,在那边的石柱上有介绍,说这两条河名曰‘鸳鸯河’,遥相对望的两条河,的确可以称之为‘鸳鸯河’。”冰美人继续那阴冷腔调的讲述着这阴厓玉洞的传奇。
龙凌轩惊讶之色满布脸上,不敢相信的疾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其中一条河的河水,哇,冰寒透骨,寒气逼人,感觉那冰冷的河水阴气森森的,迫使他迅速缩回手。
他哑然失色,几步跃过去,走到另一条河,伸手摸进河水,天呐,神奇的地球,这温暖润滑的河水,让他顿觉心旷神怡,“绝,实在是绝,没想到在落后的墟落村,竟然有如此奇特的景观,实乃精悍!”
他由衷的称赞道,目光看向那冰美人,那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容,没有多一丝的表情,她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让他感觉到一种窒息之下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