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先叫原告,字读半边,先喊:‘全上来!’
三人全上来了,县官心里纳闷,转头便发觉自己读错了,那就叫被告吧,于是又喊‘都下去’,结果三人全下去了。
这下县官更纳闷了,但是又不知道咋办,只好再喊道:‘全上来!’‘都下去’,如此反复三次。
师爷在厕所出恭,听到前面上来下去不亦乐乎,赶忙提起裤子出来,一看,说‘老爷你念错了,这原告叫金止未,被告叫郁卞丢。’
县官老爷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说:‘师爷,幸好你来的及时,你再不来,我就要传证人,证人叫‘干爹’,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堂叫人干爹呀!’。。。。。。”
皇后闻言莞尔一笑,道:“这位县太爷还真是个白字先生!”
董鄂妃微笑着说道:“皇后大病初愈,一定要保持心情开朗,这样病情才会早日痊愈!”
皇后斜靠在凉塌上,董鄂妃坐的椅子就在榻边。
窗外强烈的阳光经过浓绿的窗纱后,已经变得十分柔和,仿佛带着淡淡的青绿。
这样的冷光斜射在董鄂妃的脸上,使她的面庞更显苍白,眼圈的乌青色也更浓重了,皇后心里不过意,说:
“我的病已经全好了,你辛苦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好好歇歇了,不要天天来陪我……”
“娘娘言重了,妾妃等辈理当事皇上如父,事皇后如母,母病,子女怎能不尽心尽孝呢?但凡有体贴不周之处,娘娘还要多加教训才好。”
皇后望着董鄂妃美丽温婉的双眸,感受到一阵煦煦暖意,心里很激动,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后来,她长叹一声,握住了董鄂妃的一只手,含泪道:
“你真是好人!心肠好!……一向都是好的……我只当你处处邀买人心,不是想取中宫之位,也要日后当皇太后。
这回我病倒,心想你不知有多高兴、不知怎么盼着我早死呢!……
哪晓得你全然不是的,你这样待我,我……唉,我太多心了!”
董鄂妃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轻轻抚摸着皇后胖胖的手背,诚挚地说:
“皇上治国日理万机,劳心费神,娘娘内为六宫之主,外替皇上分忧。
如今天下归一,国事政务、宫外宫内都会更加繁忙。
妾妃若能为皇上娘娘分担细务,分忧解愁,不但责无旁贷,也是一大快事,理当的啊!……”
皇后道:“我病已全好,明日要去慈宁宫请安。太后遣人来问候看视,真叫我羞愧啊!……姐姐,我们明天一起去,好吗?”
听到最后这一个新的、从未有过的称呼——“姐姐”,董鄂妃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她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