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已经散了架的骸骨,突然复活了一般,我摔下去的时候,刘珺瑶的两排肋骨像蚌壳一样张开大口,等我摔进去躺好,蚌壳立马紧紧闭合而上!
刚才棺木明明是横在圆台边缘的,可我被拉得往下倒时。棺木却掉了个方向变成棺材尾和圆台相临。一摔进去就有东西把我拉得跟死人一样躺好,上半身被两排肋骨狠狠地夹住,我两手扒住棺材想起来,可肋骨另一端就像是长在了棺材声,我越用力身上就被勒得越疼。
“江慕尧,我被困住了!”我张大嘴巴使劲叫唤,可圆台上的苗苗姐和江慕尧压根听不见。与此同时,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圆台上,正代替我牵着江慕尧的手。
她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回头看了我一眼,唇角一勾,眼神却冰冷如刀。一条白色的长水秀从她右边袖子里甩出,卷住棺材盖后用力一提。我整个人就跟苗苗姐刚才一样,被困在了棺材里!
她舞动水袖的样子我眼熟,曾经在梦里也看到过一个美人轻舞水袖唱戏,难道她就是我梦里那个女鬼?
背后有东西在蠕动,冰冰凉的,好像在往我身体里钻。
第一个在我脑子里闪现的念头就是蛇,不过蛇是有形之物,应该不会直接穿过防护服钻进我皮肉。直到似曾相识的皮下蠕动感频频显现,我才一阵战栗:难道是红眼龙?难道这个洞里居然有两幅红眼龙图?
后背上的冰凉开始蔓延,两只手里的红眼龙似乎也在躁动。三只红眼龙好似在彼此呼应,我冻得开始手脚痉挛。感觉脸都要抽歪了。
听觉突然变得很灵敏,我听到周围有很多窸窣声,还有蛇吐信子的嘶嘶声以及有东西撞到棺材上的声音。这棺材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一点也不潮湿,难怪刘珺瑶的骸骨至今没有腐烂。
棺材内壁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竟然像荧光的在隐隐发光,我两只手差点被棺材盖砸烂,缩回来后就被绑在两边内壁上抽不出来了。
棺材剧烈动荡了下。刘珺瑶的骷髅头滚到我胸口坐好,两个空洞的眼窝幽幽地将我望着,明明是冰凉的骸骨,却好像有生命似的。
我扭动身子要把它弄下去,可它跟粘在我身上似的就是不滚下去。
我手上被划破好几道后,终于把手抽了出来。我大叫江慕尧,可这个棺材里的空间就像是被隔绝了,声音传不出去。我赶紧到处摸,想把勒着我的肋骨敲断,无意中摸到了从我口袋里滑落出来的怀表。
当时真的是鬼使神差,我突然就安静下来,试图开怀表盖。
说来也怪,以前明明打不开,在棺材里突然就打开了。
怀表盖里面嵌着一张黑白照,男子丰神俊朗。眉眼里也是流光溢彩显然很开心,是江慕尧;女子文静恬淡,嘴角虽然往上扬着,眼里却是一潭死水,是刘珺瑶。
怀表里的指针突然开始逆行旋转,很快很快,我压根看不清楚。
脑子里嗡嗡地有很多声音在响,等指针缓缓降低速度一秒一秒往后倒退后,耳朵里的声音开始渐渐变清晰。
我听到两个很熟悉的声音在争执,是刘珺瑶和江慕尧。
好像刘珺瑶不搭理江慕尧,江慕尧火了:“你为什么总盯着这枚戒指看,我送你的那些不好?珺瑶,你是我的人,心里只可以有我!”
然后就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我听到刘珺瑶痛苦地哼哼两声,但好像一直紧紧咬着嘴巴不肯出声。我知道,江慕尧在跟她亲热,但她不愿意。
怀表的指针急速往前转了几圈,而后我又听到江慕尧在高兴:“珺瑶,我们有孩子了!从此以后我不准你再念着他,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
指针再度旋转,耳朵里响起江慕尧的嘶吼:“到底是谁!母亲,为什么!珺瑶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不不不,珺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