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无法移动的盾车损失较为严重之外,第一师的死伤其实不多,伤亡率甚至还要低于全军的平均数额。
而此刻正有大量的石墙,在她与周围几名天位玄修的操控下,不断的拔地而起。
尽管没有那位云光海一夜筑城的本领,可天位玄修亦能操控一些中等规模的土系道法。
在后方几位阴阳士,正与对面的那些萨满,斗到不可开交之际。反倒是他们这些玄修,更能发挥作用。
“他们的云爆箭,怕是不多了。据我所知,那天圣帝在战前,最多只搜罗了十七万支左右,花了足足二百万金。最多还有两轮,形势就将逆转——”
此时嬴月儿若在,必可认得这男女二人的声音,正是当日她曾见过的袁白与秦可人两位。
因之前的教训,也为免引发双方权天强者的误会,二人都不敢轻易现身于战场上。
不过以静池剑斋的底蕴,有的是办法解决这难题。此时李小仙的身侧,正有一只灵光氤氲的紫色海螺悬浮。那看似是一件普通的法宝,可以不断的吞噬周围天地之灵,聚集给李小仙使用,可其实此物还另有奇能,不但能使袁白及秦可人二人,在百里外窥得战场详情,更可通过这件名为‘通灵紫螺’的宝物交流说话。
而形势也果如秦可人的所料,当第八轮齐射之时。双方的伤亡率就开始逆转,达到一比一的数值。秦军死伤近三千,而匈奴也同样是三千余人。
再到第九次轮射之刻,秦军的死伤,已至四千人之巨。而匈奴铁骑的死伤,则降落到了二千以下。
没有了云爆箭的压制,对面的匈奴骑军可以有更多的余裕,用于观瞄校射。
李小仙可以预见,之后的几轮,秦军的伤亡还会急剧的上升。
袁白的叹息声,也在这刻再次响起:“我其实很不解,这位安国公,为何定要在这时与匈奴决战不可。那位天圣帝,昔年有鲸吞七国之势,也绝不是蠢人——”
“此事我也疑惑,哪怕是天圣帝不忍见冀南沦落,不愿匈奴左翼西进凉州,也该知取舍才是。只需他能与政事堂稍作妥协,形势又何至于此?”
秦可人的声音,同样是满含着不解:“难道说那嬴冲,还真是暗藏着什么底牌?”
问题是这一个月来,嬴冲与安国府军的一切,都在所有势力的注目之下。任何一举一动,都难瞒过他们的耳目。
那位少年国公即便有什么谋划,也早该被他们察觉到才是。
“我看那位,只怕也是要动手了。王承恩手下的绣衣卫,到底还是不如那人在世之时。”
尽管袁白言辞隐晦,未曾说明‘那位’的姓名。可李小仙却心知袁白,说得正是那五位义军镇守使中的某人。
静池剑斋在秦境的势力,很早就怀疑那人是光明神教的四位护教法王之一,可大秦的绣衣卫,却偏是全无所觉。
此外其余几部义军,与天庭及百里长息有联系的,亦不乏少数,甚至还牵扯到冀宛二州的一些府军将领。
一旦形势不佳,秦军内部必定生乱,那必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然而李小仙依旧眼神凝重,坚信今日这一战,胜出的必将是秦军无疑。
“弱水,你到现在还是坚持己见?这个时候,哪怕嬴神通在世,只怕也难挽败局了吧?”
李小仙闻言不禁摇头,终是开口道:“今日嬴冲,必将大胜!此人之气运,仍是鼎盛,那匈奴左翼压不住他。”
她的灵目,已无法观嬴冲的命格与气象。这意味那位国公的蟒蛇之象,已彻底化为蛟龙。
此时正是其人运起之刻,又怎可能会败于此间?
“气运?”
秦可人的语中略含讥讽,正想说一些过往史册中,在气运鼎盛时却陡然败落的例子,可随后忽听远处,有一道道传命声陆续传至。
“——换弓!”
“副帅有令,全军换弓!”
“我暂编第一师诸部听令,即刻更换备用弓弩!”
瞬时间周围左右,都传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几乎所有人,都在这瞬间将手中的大弓插入箭囊,转而将随身的第二把弓弩持在了手中。
而当第十轮齐射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脸上,都现出了错愕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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