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暮色已经悄然将临。
一条大道,东西贯通,道边杨柳排行而建,一片葱葱郁郁。
道中,一辆华丽马车疾驰而过,车身显眼之处,一枚圆形徽章标志着这辆马车的来历———拓跋家族。
车边四骑护卫整齐而警戒的守卫着中间的马车。
有些苍老的车夫长鞭一甩。
“驾!”
马儿疾驰狂奔。
车中便是已然离开沧城前往问剑山庄的拓跋冲。此时他正依靠在车中,翻越着从家中带出来的一本书《大陆简史》。
“五千年?”
拓跋冲不觉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居然重生在五千年后啊!”
沧海桑田,千年一瞬。往事历历浮眼前。
自己前一生,绝代天才,先天五行之体,五岁便踏入修仙途,七岁入内阁,十岁成同辈第一人,十九岁便是门派第一人,二十五岁周游各国,一路腥风血雨,一路传奇加身,而立之年,破结界,踏空行,星域纵横,一路所向,睥睨天下。一岁甲子,登峰问鼎,战天地,闯轮回,脱大道,五百岁,问道,悟道,破道,纵横天罡,闯荡荒海。千年修行,辩真我,识因果,掌生死。所谓天纵奇才,一生传奇无数,直至冲击涅槃。
当自己以为已经道**散之时,却没想到居然重生在一个智力近妖的废柴身上。
一切归零的打击,甚是残酷,曾经站立在强者巅峰的他,不甘,不愿,不屈,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无情的事实。
大道本无情,奈何命无定。原是巅峰路,徒然叹苍天。
本以为可以掌生死,可是却发现,只不过是强大一点点的棋子,纵能掌别人的生死,自己的反而不行,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从头再来,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从富甲天下到一无所有的。
拓跋冲叹了口气,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还真是不简单啊,十一岁的年纪,却有着近妖的智慧,幸好那些记忆还保留着,不然自己对这个沧城小世界的了解也会麻烦好多。
装纨绔,居然装了整整六年,自从五岁拓跋冲知道自己不能修炼开始,就开始了。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这个以前的拓跋冲了。
“既然你已经死了,但是这份记忆却留了下来,那么你的债就是我的债,你的担忧也是我的担忧,我会帮你解决的。”
他抬头看着车顶,仿佛可以透过此处,望到虚空,仿佛刚才他所说的,那个已经死亡的拓跋冲能够听到一般。
说起来,他还真是挺悲催的,七天,居然只能将身体完全的掌控住,可见这个以前的少年有着多大的不甘,不愿。
直到此时拓跋冲说出这句话,才真正的神魂和身体完美的契合了。
他现在才能真正的为以后做打算了。
恢复实力,可以说是首要其冲的第一件事情了。
丹田不能储存内力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是绝望的事情,哪怕是那种传承千年的世家也会束手无策,更何况这个只有不足五百年的拓跋家。但他倒是还有着几种的办法。
在脑海中搜索起上一世的记忆,不由笑了。
这个少年倒不是完全的废丹田,只不过是个变异的丹田而已。
对于这点,他由衷的感到高兴,毕竟如果是废丹田的话,就更加的麻烦了。
从这几种方法中仔细权衡利弊得失以及难易程度,他选择了一种最为痛苦的方式来改变这种窘境。
那就是**淬炼。以外功入先天之法。
前一世,他并没有很在意的去修炼**,毕竟依他的资质,全力修行才是最总要的事情,时间就是生命,哪有时间浪费在这见效慢,痛苦的日夜打熬上面。
直到后期,他才感觉到**的重要性。
况且而今的世界,修炼**已然成为了主流。是修行的进步?还是退步?他并不是很清楚,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自己已经落后整整五千年了。
正在他思索用哪种功法来淬炼身体的时候,大道上一行五骑正快速的从身后往着拓跋家的马车奔驰而来。
环绕着马车的四骑不自觉的形成一个防守的阵型,警惕的看着来临的五骑。手已握刀,随时准备着出手。
仔细一看,竟是五个十来岁的少年,正面红耳赤的激烈争吵着,马速不停的朝着马车而来。每个人都奋力驾驭着身下的马儿跑着,生怕落于人后。
再近一些,四名护卫就已发现,这几个竟然是沧城大名鼎鼎的五大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