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鼎天沉思片刻,突然站起身来,神色间满是真挚道:“镇南王勇抗突厥,天下皆知,仁义无双,令人钦佩,在下此来,其实是向王爷求助的。”
“哦?”闻言龙斌脸上立刻露出惊讶之色,在和徐世绩对视一眼后,装出十分关切的样子,开口问道:“阁下请说,本王能力可及之处,定当尽力帮之!”
“镇南王向来侠义为先,解人危难,阁下若真有困难之处,当可直言告知,切莫有所顾忌!”徐世绩微笑的捋了捋胡须,慷慨无比的说道,双眼却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神色变化,想要从中辨出真伪。
卢鼎天恭敬的屈身一拜,站起身时脸上尽是追忆之色,轻叹道:“镇南王可知天宗神教的来历,如今势力有多大,教众又有多少?”
龙斌虽听南陈太傅何莫言说过关于天宗神教的事情,可现在却茫然的摇了摇头,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随即便听卢鼎天娓娓道来。
从卢鼎天的叙述中,天宗神教的来历和当初何莫言说的差不多,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可是让龙斌和徐世绩震惊万分的是,如今它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于天下各地之中,包括李渊,李密,甚至于突厥都和它暗中有牵连,并且早在隋初年间,便已成规模。
而卢鼎天的身份果然不同一般,天宗神教除了教主外,下属共有五大命使,分别掌控天宗神教的各大领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力不下于一方诸侯。
“不瞒镇南王,在下虽是神教命使之一,可却是从父亲那里传承而来,在位不到三年,人微言轻处处受到其他命使打压,如今更是到了生死危难之际,因此才来向镇南王寻求庇护,同时助我在神教内站稳脚跟。”卢鼎天谦卑的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愤然,以及毫不掩饰的野心。
龙斌心中满是疑惑,暗念道:难道卢鼎天想要自己作为他的靠山,参与天宗神教的内斗之中?可又要自己如何做呢?总不可能发兵去攻吧!
刚想到这,就听耳边传来徐世绩幽幽的声音:“呵呵,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天宗神教内几位所谓的命使,应该都有暗中相依相靠的势力,而阁下或许因为什么缘故,与原先依存的势力之间出现了隔阂,所以才选择了镇南王,作为新的依存对象吧!”
“谈不上是依存,只能说是共存!”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发老者,突然在旁一字一顿道,眼神中霸气凛然,听的龙斌和徐世绩猛的一震。
“季老不可无礼,这位道长的说法并无大碍!”卢鼎天的话中虽像是责备,但神色间同样露出一丝傲然,他虽身处困局,但却并非无所依托,堂堂的神教命使的底蕴决不容小视。
听到这里,龙斌算是明白对方的来意了,只是他心中原本众多的疑惑却丝毫没有解开,而当他把身上的两面火焰令牌拿出手时,卢鼎天和那个季老惊骇的眼神,更是让他明白,自己要等的人,或者说一直设局的人并不是眼前的二位,依然藏匿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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