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语把少女彻底激怒了,只见她用船桨狠狠一拍水面,蹬蹬的从船上跳到岸上,娇声怒道:“你这老人家怎么这般说话,出口如此恶毒,看你穿的还算得体,没想到脑子里尽是些龌龊低俗的东西,真是为老不尊,好不知耻。”
少女语声清脆,又带着好听的川蜀韵味,说的又疾又快,配合她那娇小的身躯,如百灵鸟般动人可爱,那渡船的老者笑着连连点头,像是在为孙女喝彩!
那三个书生也面露不屑之色,对着二人指指点点,而岸上的卢鼎天脸色阴暗无比,因为他隐约听到几人用胖子,肥猪之类的称呼,而显然,这种称呼在场众人中似乎只适合于他。
“大胆……”卢鼎天低骂一声,突然见到眼前闪过道黑影,就见季老双手齐出,狠狠向那少女击去,以季老的功力一掌下去,少女铁定香消玉殒,没有半分生还的可能。
卢鼎天虽然气愤,但并未迁怒与那个少女,更何况他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决不会因口舌之争而干痛下杀手的事,而季老也一向处事不惊,刚才少女的几句话还不至于让他动怒,如此作为定有缘故。
很快,卢鼎天对少女的好感,就在两把寒光四射的锋刃下,彻底的烟消云散,神色变得越发的阴霾,一股被欺骗的感觉笼罩在全身。
“季老不愧是我神教第一尊者,眼光毒辣,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区区卢家小儿不知修了哪世的福气,竟能得你忠心辅佐。”少女冷冷的说道,嘴角泛着血丝,刚才虽用双刃抵挡,但那雄浑的罡气还是震伤了她的脏腑。
季老把卢鼎天挡在身后,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船上的老者一跃来到少女的身边,单手覆其后心不久,少女的呼吸便通畅了许多,脸上的血色也逐步散去,显然是老者用内劲在为女孩顺气,仅凭这一手就不得不让季老谨慎待之。
而那三个书生和少女一样,手中皆持两把短刃,双目如毒蛇般盯着卢鼎天和季老,浓浓的杀意在他们身上浮现。
“老夫自认掩藏的滴水不漏,不知尊者是如何发现我等的破绽的?”渡船老者上前一步,浑浊的双眼中满是疑惑,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为少女顺气似乎消耗了他不少心力。
季老见对方并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眼神不断朝周围搜索着,发现周围应该没有埋伏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淡淡道:“板子是川内苗族对五铢钱的俗语,而山西的称呼则是筒子,一个常年在潘阳郡渡船的少女,说让客人不解的方言,这合理么?”
“还有你身后的那三人,什么不好装偏偏装成书生,冒雨疾步赶到这里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这是常年窝在书院,不事劳作,不习武艺,体质嬴弱的书生该有的表现么?”
渡船老者轻叹一声,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尚不知觉,如今身份暴露也只能刀兵相见,好好的废番手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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