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了一rì一夜,到达了终点站海青西站,下了火车后乘坐汽车坐到了距离家乡最近的小县城,这时候天近中午薛天衣在小县城的一家餐馆里吃了一大碗水饺,然后两只手各拎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袱,出了县城,走上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开始向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山村进发。
这条山路虽然难走,但却是小山村通向外界的唯一出路,透迤曲折不说,一路上还要翻越十几座山岭,普通人走上一趟,至少需要耗费整整一天的功夫,不过对薛天衣来说,当然算不得什么。
一路之上,没人的时候,薛天衣就施展身法,脚不沾地的向前掠行,有人的时候,便像个普通人一样脚踏实地的前行,途中偶尔会遇到几个去往县城、或者从县城返回家乡的其他山村的村民,每当看到有人累的气喘吁吁时,薛天衣就上前搭一把手,替人拎着东西,一起向前走。
他自己就已经带了许多东西,又帮别人拿着东西,浑身上下几乎全是货物,快要看不到他的身影,刚开始别人看着还不忍心,后来见他行走如飞,丝毫没有疲累的感觉,不由又惊又奇,又是钦佩。
就这样和一些村民走走聊聊,黄昏的时候,翻过了一座山岭,遥遥望见前方山谷中的一个小小村庄。
村庄只有数十户人家,此刻炊烟袅袅,显然村子里的人正在生火做饭,偶尔能隐隐听到一阵鸡犬叫声,薛天衣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景物,只觉好生亲切,再想到家中那个老迈的爷爷,鼻尖一酸,眼中泪huā隐现,忍不住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叫道:“爷爷,我回来啦!爷爷,我回来啦!”
他鼓动丹田,以真气催发出声音,一时间群山作合,似乎到处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
此时此刻,小山村正中心的一户人家院子里,一位年过七旬、穿着一件老旧军用大衣、须眉皆白的老者正端着一碗米粥、就着一碟腌萝卜慢慢吃着,听到这声音后,双手一颤,手中筷子掉落在地。
“这声音……是天衣的……是天衣的声音……回来了……天衣回来了……”青衣老者豁然站起身来,喃喃说着,面露狂喜之sè,他放下手里的餐具,仿佛年轻了几岁似的,小跑着冲出了院子,站在院外的村中大道上向村口方向眺望。
一阵山风从村口呼啸而来,吹在身上寒冷异常,老人身子挺了挺,笔直的的站在那里,浑然不觉。
这时左侧邻居家的大门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走出来,这青年男了皮肤稍黑,个头中等,长的虎头虎脑的,大冷的天气,身上只穿了一件粗布衣衫,袖子还高高绾了起来,露出手臂上的铁块似的肌肉,双眼开合间,两道jīng芒逼的人不敢直视,一看就是个内家功夫浑厚的练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