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霄一展开攻击,刘煜就已感到敌人招术的凌厉及雄浑,这种深湛的造诣,刘煜确见得不多,不过,却也并没有出他的意料,在他的想法中,“圆桌骑士会”的东征首领所该具备的本事,便应如此。
凌空的身形突然急速飞旋,刘煜在蓝光闪烁的异芒光条中穿shè弹跃。每在翻腾之时,俱是出手如电,挥掌似刃,以纵横并飞的掌势来牵制敌人连绵不断的攻扑。于是,两条人影追逐奔掠,此起彼落,一刹那“一指剑”呼啸耀眩,一刹那刀刃似的掌影伸缩飞旋,在尖锐的劲风声里,两个人的搏杀胶着了。
突然,归有章暴叱一声,用手指向斗场那十名围成半圆形的“圆桌骑士会”高手中,立即有两个人飞身而起,扑向正在激战中的刘煜!
这两个人一胖一瘦,胖的生得腰粗膀阔,满脸横肉,下巴上长着一颗生有黑毛的大痣,模样十分凶恶。瘦的一个八字眉,朝天鼻,削腮薄唇,露出一口黄板大牙,那副尊容更是不堪承教了!..
两个人别看模样不俏,动作之间却是快速利落到了极点。胖的那个使一对“万字夺”,瘦的使展一把“短柄斧”,两人配合得又巧又快,眨眼间巳来到了刘煜身侧,闷不吭声地便攻了上去!
小心戒备着的唐经天这时沉不住气了,他一挥手中的游龙剑,往前一错步,大吼道:“好一批卑鄙小人,你们‘圆桌骑士会’的风格就是这个样子的?行,小爷也就一并请你们照顾了吧!”
归有章jiān笑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出初出道的雏儿,你不服气么?好,老屠!”围观的其余八名人物中。有一个两臂过膝的怪异角sè一跃而出,沉沉地答:“在!”
归有章yīn侧侧地道:“我们不可忘了礼数,先报名号,后宰活人!”
那老屠咧开大嘴丑恶地一笑,斜睨着唐经天,一脸傲气的道:“小子,记住,收了你xìng命的是圆桌骑士会客卿‘冀北人魔’屠刚!”
唐经天对太老的前辈们不甚了了,完全不知道这冀北人魔的底细,他狂笑了一声。游龙剑指着那屠刚道:“好大的口气,看我们谁能收了谁的xìng命!”
冀北人魔屠刚神sè不变,他反而笑容可掬地招了招手,道:“小子,你过来尝试一下心中就有数了。”他那个“了”字还在舌尖上打转。已毫无声息地挪出三步,双掌抛起。一个半弧。猛往内合!,顿时狂飚猝掠,有如巨浪掀天!
唐经天眼神一凌,“游龙剑”伸缩吞吐,宛如龙行大海,那么神奇的分开了屠刚的掌力。毫不迟疑。唐经天身如行云,速走速转,而手上剑便一**、一轮轮地飞刺向了屠刚!
那屠刚一边挥掌对抗,一边嘻嘻笑道:“小子。你的功夫出乎我意料的高明啊,呵呵呵,不过,若是你技止于此的话,那么今rì被收了xìng命的就只会是你咯!”
唐经天剑出如电,刺戮闪掠宛如龙翔凤舞,他冷冷地道:“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姓屠的!”
掌风呼轰中,屠刚大笑道:“那要你胜过我之后才能说这种话!”
这两人的激战方才展开,对面的“鹰爪王”归有章已冷凄凄地一笑,形容狰狞地叫道:“姓刘的,你们今天都死定了……”
桂冰娥深深地凝视着归有章,淡漠地道:“在这个时间就说风凉话,未免太早了。”
归有章干涩涩地一笑道:“我不妨告诉你,我们头儿的功力之深,是你们所预料不到的,而方才又加入助阵的两个人,更是本会新近礼聘到的客卿。休说头儿本身的本领不凡,便是这两位客卿,嘿嘿,那也是本会现存十八位亚裔客卿中前几把交椅的人物,以他们协同之力,只怕刘煜再是蛮横,也未见有什么胜算希望,你们的断命飞魂,也不过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十分有趣地一笑,桂冰娥道:“你这分析倒是非常乐观而简单,不过我看来情势似乎却并不象你所说的这般变化呢……”
冷凄凄地一笑,归有章道:“‘你以为’与‘我以为’只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各取的看法罢了,但事实终归是事实,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今rì之战,得到最后胜利的人,必是我们‘圆桌骑士会’无疑!”
目光闪了闪,桂冰娥沉缓地道:“对此,我不以为然!”
斜瞄着桂冰娥,归有章道:“用不着硬嘴,女人,结果如何,你会看见的。对于你这样的美人,嘿嘿,我们是不会辣手摧花的,怎么也得将你留存到最后……”
桂冰娥也不生气,微笑道:“是么?”
归有章明阳怪气地道:“你就故意做那淡然之状吧!女人,看你尚能扮到几时,可怜你们‘天山七剑’的名头,从今以后就要改称‘天山六剑’了!”
就在归有章大吹法螺之际,那一边,一声使人毛发悚然的尖锐惨嚎倏起。在众人惊惶的循视中,天爷,与刘煜较手的三人之一,那个使着“万字夺”的胖大汉子,业已凌空打着滚子朝坡下摔出,每在身体的翻侧间,就有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喷出!
目睹此状,桂冰娥不由笑道:“归有章,情势变了吧?果然不似你想象中那样乐观哪!”
围着四周的七名“圆桌骑士会”高手,这时已全沉不住气,其中一个黑脸的中年人物窜向前来,气急败坏地叫道:“归头儿,请马上下令围杀,何客卿业已陨命了!”
归有章又急又怒地叱道:“你慌什么?那有这等沉不住气的?丢人现眼也不是这样的丢人现眼法,不准多说,我自有主张!”
黑脸中年人急得直跺脚道:“归头儿,刻不容缓了,我们如果再不联手合力,全体入战。只怕就要被对方各个击破……”
眼睛一瞪,归有章恶狠狠地道:“大胆的程苏,亏你还是亏你还是淮北道上赫赫有名的‘黑狼’呢,就似你这般惊慌无主的窝囊样子,还能成什么大器?你又如何敢顶撞起我的命令来?你是想要造反不是?给我滚下去!”
叫程苏的“圆桌骑士会”客卿,一张原本黝黑的面孔,此刻就越发变得灰土难堪了,他硬着头皮道:“尚请归头儿息怒,我的意思是……”
不等他说完,归有章已吼道:“用不着再说下去了。在这里是你发号施令还是我?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难道说我的什么都须经过你来指点允准么?程苏,此间事了,回去之后,你自己到执法处报到!”
顿时面sè大变,程苏惊惶地道:“归头儿。这……这……你这可是莫须啊?”
厉叱一声,归有章额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叫:“什么?你还不服。你还以为我冤枉你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那边在分成两处斗得火热,这里“圆桌骑士会”却在闹开了内哄。归有章的个xìng专横而暴烈,好大喜功,自以为是,尤其是对待他的一干手下。更是dú cái霸道,毫不予人环转之路,“圆桌骑士会”东征人马中,他除了对首领凌霄尚有三分敬畏之外。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够分量。
如今那客卿程苏竟然在敌人之前与他顶辩,虽然那程苏乃是出自一番好意,但这位专横成xìng的“东征部队二把手”归头儿却认为此是损害他尊严的不可宽恕的罪行,在一股突起的怒火中,他也不管是这什么时机,立即发作,破口哮吼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