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有多么长时间没有过了?
郭修恍然发觉,好像自从自己得到了鸿钧系统之后,还是第一次能这么消停过。
手上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公司的事情现在也已经步上了正轨,依照初晴的说法,是正在良性发展,最起码没天都有盈利,初晴正在打算着要把业务拓展到京华的高校当中,而对这些一窍不通的郭修自然是让初晴全权处理。
药王派立旗开山门的事情秦雁也让郭修不用担心,虽然津门一地武风盛行,派别杂乱,但是郭修却还是稳坐钓鱼台。因为桂易君听说这个消息过后,放出话来说要亲自出面去捧郭修的场,目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对于之前怀疑过的那个叫作郭云川的家伙也突然杳无音讯,在郭修住进秦雁家中的第三天,这个清北大学的高材生就突然搬出了他的住宅,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秦雁还曾经埋怨过郭修,说这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
那么,其他还有什么事么?
郭修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绷紧了的发条一下子松弛下来,总会有一些难免的不适应。
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个念头仿佛是杂草一般,一旦冒了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也许,在郭修本来的性子当中,他就不是那么安分的人,而且,这所谓的出去走走之中,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夜色撩人,在疏朗的黑色天幕上缀着几点寥落残星,在这样的月初时节,纵使月亮也不愿露面,没了那皎洁的银色光华,便是徒让大地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黑暗,总是与邪恶相连,其外还有罪恶、恐怖、暴力等等一系列的代名词,特别是在这种无月的晚上,京华的天空中蒙上了淡淡的薄沙,更是给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沧桑萧索的气息。
“还没有找到么……”
唐千面色阴沉,紧紧扣住茶盅的手指发白,凸露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而此刻在他的身边,原先一直陪伴着他的谢晨秋却是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战战兢兢的壮硕大汉。
要是郭修在这里,他肯定会认出,这个大汉便是当初和他在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丁金金。
“婊子,婊子……婊子!!!”
失态的怒骂丝毫不能宣泄出唐千此刻的心情,以他高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的东西跟别人跑了的现实?而在此刻,更是没有人愿意去触唐千的气头,丁金金在不知不觉中把头又往下深埋了一点,偌大的身形此刻却像是一只小鸡般畏惧地蜷缩着。
“查!给我查!我就不信他们郭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我们作对……还有那个姓谢的婊子,敢背叛我,就得做好受死的准备!等找到她,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唐千盛怒地咆哮着,一把将当时郭鹏献上来的木盒狠狠摔在地上,木块崩碎之中,盒子里面那张泛黄脆弱的纸张也随之飘荡出来,但此时的它再也没有了吸引唐千的价值。
“小小的郭家,又怎么敢欺骗我?”
胸膛因为愤怒而急促地起伏着,唐千来回踱着步,一想到自家因为这张假的丹方而白白忙碌了那么长的时间,唐千的心中就是一阵忍不住的怒火。
没错,郭鹏献上来的丹方经过唐家内部专业人士的鉴别,可以完全断定——这张丹方完全是假的!
如果仅仅是丹方内容不对,还不会让唐千如此愤怒,关键是那张丹方经过鉴别,根本就是最近才写出来的东西,就连上面泛黄的印渍都是被人给后期伪造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根本就是有人特地拿唐家来开涮!
而就在唐千愤怒不能自已,要拿郭鹏开刀的时候,郭鹏那个家伙竟然在这个时间段突然逃出了唐家,更是顺带还拐走了谢晨秋,狠狠地在唐千的脸上扇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看来最近我们的低调,已经让那些家伙忘记了我们唐家了!”
唐千稳固了一下心情,眼中冒火,咬牙切齿地冷笑着:“既然找不到郭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要承担责任!郭修是吧……难道你还真以为,龙首能够护得了你?”
“我要让你知道,唐家的尊严,不是任何一个杂碎都能够亵渎的!”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