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来过一次雷震的老房子,就是那次把雷震从派出所弄出来,他和林紫一起来的,还在这里吃了一顿饭。
当时,张伟良刚坐到破旧的沙发上,屁股就疼了起来,认为一个人住在这么破的房子里,简直就是个悲剧。
张伟良貌似个很有风度的人,但他对穷人并没什么同情心,从做生意到现在,捐出去的钱不会超过三千块,其中有几次还是为了面子才捐出去的,在他的心里,穷人受穷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他更加不会同情雷震。
如果不是碍于林紫的面子,就算雷震死在派出所,他也不会帮忙——在他的眼里,雷震不过就是个没命享福的穷小子而已。
看来雷震这小子的确与以前不同了,连续收拾了几个有点分量的人,开上了名车,连这个破房子里都摆满了新家具。
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持这小子?坐到沙发上的瞬间,张伟良很疑惑地琢磨着,但他的疑惑并没有写到脸上。
手里的玫瑰充满了汗渍,张伟良微笑着朝林紫的脸看去:“给你的,喜欢吗?”
“别闹了,我正看片呢,你送我花干什么?追你的女孩之中,可是不乏美女,这么火热的玫瑰,应该送给她们。”林紫的微笑带着焦虑,最怕的就是张伟良来这手。
“她们怎么能和你比?这个世上,只有你才配得上要我的玫瑰!”张伟良微笑着说出的话语里却充满了傲慢。
不过是一个中等规模建材公司的老板,手里的财富不过是几千万,就已经傲慢成这个样子了?
雷震很庆幸,他的老爸雷云刚并不是一个胡乱玩傲慢的人,否则,他的财富几百个亿,那到底该采取一种何等极端的方式傲慢下去呢?
用极度鄙视的心态去和所有身边的人交往?故意坐着直升飞机从别人开的高级跑车顶部飞过?或者买个小岛,建个阿房宫大小的宫殿?里边养着来自一百多个国家的八千多个美女?
“算啦,我还是不要了,免得你误会。”林紫为难道:“你这次过来,只是专门为了给我送花?”
“送花不过是为了表达我的心,我还要对你说,我爱你。”张伟良含情脉脉道。
就这样的,张老板,张先生,张伟良同志,在雷震的面前,向林紫求爱了。
这已经是他第十八次向林紫求爱,以前的十七次,他有的时候手里拿着钻戒,有的时候手里拿着新车的钥匙,有的时候手里拿着豪宅的钥匙,可他这些贵重的礼物,林紫从没有收过。
这已经是第十八次了,按照常理,会比以前更隆重,应该选个更有把握的场合,而张伟良的手里不过是拿了一捧玫瑰,连钻戒都没准备。
雷震很疑惑,同时也在等林紫的回答,面对这位痴情的高中同学的再次表白,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伟良,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那就不要再让我为难了,我们两个只能做朋友,不可能成为恋人,我更不可能嫁给你!”林紫冷声道。
张伟良的脸变成了蜡黄色,像是突然之间,有个无形的化妆师给他的脸上抹了一层黄褐色的蜡彩。
张伟良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他很想把玫瑰摔到地上,然后对着林紫大声咆哮,可他如果那么做,他就提前输了,他马上就可以出局了。
他还不能出局,他还要继续玩下去,因为他现在,还有玩下去的资本和机会。
“林紫,看来你还没想好,我以前对你说过,我对你有足够的耐心,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去考虑,只要你还没有嫁人,那我就有机会,虽然你这次拒绝了我,可我还是很想把玫瑰送给你!收下吧?”
面对张伟良那人畜无害的微笑,林紫很苦闷,她夺过了玫瑰,摔到了地上。
当红火的玫瑰与地板剧烈撞击,七零八落时,张伟良的心里轰的一声。
“林紫,你太过分了!”其实张伟良更想喊的是,林紫,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比起你一次又一次让我为难,这已经算是轻的了,虽然我们是高中同学,虽然你以前帮过我的忙,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你让我为难的理由,我再重复一次,我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上你!你趁早死了心,到其他女孩那里寻找幸福吧!”林紫的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
张伟良沉默了片刻,又别有意味朝雷震的脸扫了一眼,然后灰溜溜走掉了。
经常有人问师少鹰一句话:做为一个曾经的山地特种兵,你为什么放着山贼这样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不做,却偏偏当了一个索马里海盗?
妖少的新书,很赞,喜欢的朋友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