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靳很郁闷!从来都是他找别人的事,还没有别人找他的事。
这次外出遇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些事情即便现在再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外加寒意彻骨。[..com]
这一切的经历都像是一块锋锐的砺剑石,狠狠的魔去了他的棱角,捋顺了他的刺头,让他性情大变,由原本的轻狂傲慢变得多了一份稳重,一份阴沉。
是以,面对那一排气势汹汹的赏罚长老,竹下靳神色淡然,摆茶迎客,和他们漫无边际的东拉西扯。
那些长老也很奇怪,要是放到以前,不用三五句话,竹下靳就会直接说:“有什么损失我赔,你们开个价吧!”一句话把准定把大群长老气得三尸神跳。
可是这次,竹下靳竟然不温不火的和自己一群人闲扯,神色中没有一点的不耐。
“几位长老,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昨日回到师门,虽然没有和往常那样张扬,可也有几个师兄弟见到我,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一一询问,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也没工夫串供吧。”
其中一个长老点了点头,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把竹下靳所能接触的那些师兄弟给扣起来了,也对这些人讯问过,甚至动用术法确认他们供词的真实性,得到的结果的确是竹下靳一直呆在居所中,并为外出,除了向他师父请安,也并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主管赏罚的长老们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敲打敲打竹下靳,灭灭他的气焰,哪能无功而返,是以,另一个长老说道:“死者有一个表哥,和你极为要好,而且,死者在生前说过所有的行为都是受你指使,不知道这又该怎么解释?”
向来只有竹下靳栽赃别人,哪能被别人污蔑,是以,听到长老那不客气的话语,他立刻就有发飙的冲动,可是在那一瞬间,他又硬生生的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眯起眼睛,冷声说道:“我不用解释,因为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口说无凭,你如何自证?”
竹下靳笑了,“你们既然都知道我竹下靳的为人,那么我问你们,我若要陷害一个人,通常会用什么手段?”
一群长老几乎下意识的想到了:搞死!搞残!搞消失!
竹下靳想要搞哪个人,从来不会抖灰粉,敲闷棍,他只会用手中的资源和势力,活生生把对手碾压得崩溃,至不济也要让对方从门派里消失。
“放虫子,养老鼠?这就是我竹下靳的手段?诸位长老,你们觉得我竹下靳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么?”
竹下靳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诉说一个真理,他脸上那种若隐若无的奚落嘲讽是如此明显,许多存心要给竹下靳一个下马威的长老顿时觉得羞恼难耐。
竹下靳那反问的语气,分明是影射这些长老在做那种无聊的把戏。
“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