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尔,玉撵停在一处宽阔的场地前,许有年大步一摇,便下了马。
“世子,涟锦之选还需世子提名。”一个中年人,弯着腰冲着许有年。
许有年提起狼毫笔,在一件赤色的道袍上,重重的点了一笔。
他点完一笔,随即将笔扔出,打着哈欠,说道:“困极,睡觉。”
许有年趴在马背上,就呼呼大睡。
“他倒是有趣。”萧问道随口一说。
“有趣,就是臭德行。”纳兰蝶衣说道。
“嗯,臭德行。”萧问道笑道。
游街的游街,浪荡的浪荡,许有年一直趴着,睡到了城主府。
只见城主府,巍峨气派,也在情理之中,最是奇怪的是,城主府的匾额上,插着一柄剑。
一柄生了锈的剑,看不清剑上的字,可也有些岁月。
许有年跨下马,眼神惺忪,便朝着府内走着。
“兔崽子,涟烟姑娘还算数么。”老黄轻呼一声。
一道翠烟儿,直冲众人的眼底,只见来的女子,纤腰微步,剪水秋瞳,难得一见的美人,特别是她的气质,何止“风华绝代”。
老黄一见那女子,便呆呆的往一旁站着。
“怎的,我听着念叨我的名字。”那女子说着。
众人也就知晓,这便是涟烟姑娘了。
“后娘,他想睡你。”许有年挑眉笑道。
他此言一出,让老黄更显得窘迫,鼻息都重了几分。
“你若替我杀了姜蛮儿,我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涟烟说着,扭着腰肢搀着许有年便往府里走着。
老黄的鼻息,一下就平稳了起来,咽了几下口水,低着头就往府中走。
“不如,你就随了老黄的意。”许有年搭着混呛,搂着涟烟姑娘的细腰说着。
“滚。”涟烟姑娘一声娇骂,也不多言。
“许嘉,将他们安排好了,一个也不准出府。”徐碑凉说着,迈着大步就往里走着。
名为许嘉的男子,浅笑着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将府中,倒是雅俗共赏,一众人的客舍,就在一汪夏荷池塘旁。
只是,那一汪池塘下,养的全是“乌龟王八”,有的乌龟足有千斤之中。
一众人,都静静安睡,静待许有年醒转过来。
萧问道心中倒是平淡,看了一会儿池塘的王八,也呼呼大睡起来。
待他醒来,只见纳兰蝶衣托腮望着他,嘴角浅笑。
砰!一声大响,好似有什么摔碎。
“哎,他可真是败家子。”纳兰蝶衣说道。
“败家便败家,又不是你我的儿子。”萧问道嘴角一扬说着,惹的纳兰蝶衣又是粉腮一红。
“许碑凉你再跑,我就烧了你的将府。”只听一声女子喊声,在窗外响起。
只见那许城主一头扎进萧问道所住的客舍,神色颇为狼狈。
他匆匆一瞥,翻窗而过。
忽尔,一道疾风朝着萧问道扑来,只见一个生的颇为圆润的女子,手中持着一根木棍儿,看着萧问道和纳兰蝶衣。
“你们是我弟弟的半路好友。”那女子问着。
萧问道看着她,淡淡的颔首,也不多言。
“徐碑凉呢。”那女子虎眸一瞪问着。
识趣的萧问道,指了指窗户,还是一句不言。
“算了,不信他不出来。”那女子说着,将手中的木棍扔到窗外,只见池塘中的老鳖,一跃而起,叼着木棒,便咀嚼起来。
“我是许凤胭。”那女子说着。
“在下,萧问道。”
“纳兰蝶衣。”
两人一一说着,只见那许凤胭看着纳兰蝶衣,怔怔的出神,说道:“你不该来许府。”
“为何。”纳兰蝶衣不解。
“我这弟弟,出了名的纨绔风流,怕辱了你的名声。”许凤胭说道。
“只是借宿,也无不妥。再者而言,我有夫君。”纳兰蝶衣淡淡的笑道。
“哎,你不知他,捣天城的女子,谁能逃脱他的掌心,他也最好**。。”许凤胭说道,余光还是瞥着纳兰蝶衣。
只见,纳兰蝶衣还是浅笑着,淡雅温婉,一丝不惧。
“不如,你去我的房中,我定照看着你,他还是怕我的。”许凤胭说着,脸上浅笑。
“哼,又在败坏我的名声。”许有年说着,看着许凤胭继续说道:“也不知谁最好女色。”
“谁好女色。”许凤胭说着,捧着许有年的脸便是一啃吻。
许有年双手背后,说道:“留着你的胭脂,给你的闺奴儿,这小一会儿,一肚胭脂。”
他说完,擦了擦脸上的许凤胭的吻痕,冲着萧问道说道:“走,尝一尝我的藏酒。”
萧问道一下就明了许凤胭的“癖好”,一把扯住纳兰蝶衣就往外走去。
只见许碑凉头顶卧着一只乌龟,看着他们身后,说道:“这败家姑娘。”
一瞥他的“心有余悸”,那涟烟姑娘摆了一壶酒,在众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