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黄须隐圣的神色,倒是与大千老道,颇有过往。
“怎的,你与这黄须老道也有情债。”萧问道故作轻声一问。
那大千老道,瞬间怒容满面说道:“找打。”
穿过这虚空之径,天行界与承天界着实不同,便是天上的炎炎两日,都让众人心生悲苦。
“常言道,天无二日,山无两虎。这天行界着实不寻常,不寻常。”萧问道看着那烈日,也是一阵心燥。
“你所说的天,是凡人的天。你所说的虎,不过是盘中餐。”大千老道挺胸一扬,朝前走着。
“哼,这天行界算的了什么。若是你去了咎魔界,天有九阳,那你得热死。”神农寸心在识海中说道。
“这修仙成神,原以为是享齐人之福,原来是受天谴之罪。”萧问道淡淡的说着,从须弥戒拿出三个斗笠,分别塞到纳兰蝶衣三人的手里。
“若是热极,这小立宗不去也罢。”萧问道看着纳兰蝶衣的额间细汗,满是心疼。
纳兰蝶衣知他心意,说道:“区区烈阳,能有何惧。”
“小子,我带你们一众人是开拓眼界,不可胡言乱语。”大千老道说着,瞥了一眼黄须隐圣。
“哼,假仁假义的老道,还不如你徒弟。”黄须隐圣说着,驾驭起飞剑早已没了踪影。
“这小立宗乃是天行界的名门,不可随意辱没。”天行老道说着,紧随在黄须隐圣的身后。
须臾半日,那小立宗便在人眼前,那云山仙阙何止气象万千。
“宗主。”大千老道冲一年轻人一呼。
“大千宗主。”那年轻人倒是不提架子,拱手回道。
“师姐。”纳兰蝶衣看着那年轻宗主身旁一人,众人一望。
“师妹。”那婉月姑娘还是捧着昼魔琴,恬静温婉。
“原来都是旧友,快入仙芝殿。”那年轻宗主说道。
“都听闻小立宗的开派祖师神农玉溪收了一位了不得的弟子,你便是树下野狐。”黄须隐圣说着,看着那年轻宗主。
“师尊抬爱,了不得那三字定不是说我的。”树下野狐倒是自谦的很。
“我看也是抬爱,前几日我观一晚辈炼丹,你定不如他。”黄须隐圣淡淡的说着,一句话便把水给搅浑了。
“是,听闻大千宗主收了一位了不得的弟子,以破厄丹的丹劫诛杀东方昏,着实了得。”树下野狐一副淳淳君子风,看着萧问道。
“嗯,问道师弟在幻丘仙山也是不可多得的炼丹奇才。”婉约姑娘也是一声赞誉。
“正好,小立丹宗有上元丹会,树下野狐定会求教。”树下野狐说完,瞥了一眼空空。
“杀东方昏,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非君子,也非小人,不必赏赞,也无须诋毁。”萧问道哪会理会他们,说完便拿起蒲扇遮着纳兰蝶衣的头顶。
烈炎双阳,萧问道与一众人便入了仙芝殿。
“劣徒,顽劣的很,宗主勿怪。”大千老道拱手说道。
“心直口快,怎会怪罪。”树下野狐淡笑道。
“哼,都是奸诈至极的老狐狸。”黄须隐圣一甩宽袖,一走了之。
“这萧问道当真留不住。”树下野狐轻声一问。
“他的修为,宗主一看便知。”大千老道说道。
“是,修为浅薄,可他肩上的狐宠,我看不透深浅。”树下野狐说着,眉心一结。
被树下野狐看不透深浅的空空,如今正抱着各色仙果,大快朵颐。
寥寥几息,那空空就吞下不止百颗,倒是让一众看客,开了一番眼界。
空空撑圆的小肚子,趴在萧问道的肩上,便酣睡起来。
“师姐,你与我们几人分别,去了哪里。”纳兰蝶衣问着婉月姑娘。
“本先去了栖尾城,谁知突遇匪盗,却遇上了小立丹宗的宗主。这些时日,我也不敢再踏出小立宗,便在小立宗内,修道炼丹。”婉月姑娘浅笑说着。
“那诸葛三兄妹和李仲,可曾遇见了。”纳兰蝶衣随口一问。
“那日分别时,诸葛三兄妹便朝西走了。李仲却是向南,狂奔而去。自此,再也不曾见过。”婉月姑娘说着,妙目看着纳兰蝶衣。
纳兰蝶衣被她那灼灼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便说道:“师姐,看我做什么。”
“这些时日不见,你们倒是各不相同。”婉月姑娘说着。
忽尔,仙芝殿外走进数十人,都是身着天青色的道袍,其中一位年轻男子身着黑袍,样貌出众,可身形邪魅。
“镇魂宗,夜无邪。”那年轻男子,朝着树下野狐拱手。
树下野狐看着那人,刚欲拱手,那夜无邪却转过身去,看着仙芝殿的门口。
“我前来小立宗,一不为了上元丹会,二不为了天斗石壁。只是,来借一样东西。”夜无邪说着,横眸看着树下野狐。
“入得小立宗门,便是。”树下野狐正想言语。
那夜无邪冷笑几声,满目中尽是煞气,说道:“远来是客这种场面话,就不必说了。我只要它,十二品神农珠舍。”
何为十二品神农珠舍,乃是神农玉溪从神农仙山带出的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