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沃斯老爷上午好,”所有的女仆齐声喊道,随后整齐划一地微微朝我鞠了一躬,然后站在那儿不再动弹。
“呃,上午好,”七圣灵和光明神在上,我在这之前不过是个旅行剧团里长大的孩子,那里见过这种排场,好在剧团里的表演经验给了我一些灵感。
“都继续工作吧,”我笑着挥了挥手,竭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不那么僵硬,“没必要这么正式。”
女仆们闻言,就好像被打开了开关的蒸汽机器人,再次整齐划一地动了起来。
“请您在这边稍作休息,”玛尔菲把我领到了餐厅侧门里的一间休息室,“夫人马上就会准备好午餐。”
我没在休息室里等太久,半个小时后,艾琳一脸喜色地冲了进来。
“开饭了,亲爱的,”她笑着朝我招了招手,又马上跑了过来,挽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餐厅里的女仆大部分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四位女仆,分别站在餐桌旁唯二的两张椅子旁边。
艾琳优雅地慢慢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靠左边的女仆立刻帮她拉开了椅子,右边的女仆则细心地替她系好了餐巾。
我?我当然也享受到了一样的待遇,只是说实话,这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午餐吃的很开心,食材很好,艾琳的手艺也不错,经过一上午的战斗我的肚子早就饿了,于是很快就用完了我的那份午餐。
我决定把整个下午也用来陪伴艾琳,她替我取来了一把鲁特琴,我们在她的卧室里又弹又唱,温存了许久。
也许是上午的战斗太过劳累,刚和艾琳温存完没过多久,我居然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五点。我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抓起放在床边的衣物开始穿戴。
“怎么了,亲爱的?”我的动作显然那有些大了,艾琳被我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得走了,艾琳,”我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口,“马上就天黑了,外面不安全。”
“非得走吗?”艾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有些幽怨地看着我,看得出来她有些话想要对我说,但最后她只是叹了口气:“路上小心,亲爱的。”
她凑上来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面颊,又替我穿好衣服,随后披上自己的睡衣,一直把我送到了宅子的门口。
“如果你要离开卡波菲斯去执行任务,或是你又要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请一定要先来告诉我,亲爱的,”艾琳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会为你祈福。”
“一定,”我冲她温柔地笑笑,再和她抱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狠下心不去看她伤心的脸,转过身开始朝宅子外走去,我的确想要和艾琳厮守一生,但在施特拉德死之前,这事情绝对没有可能。
“回来了?”
我一脸疲惫的回到塞巴斯蒂安的店铺的时候,他正捧着一本书在书桌边认真研读,旁边的连锁蒸馏装置在咕嘟咕嘟地响个不停,氨气的臭味在整间屋子里弥漫。
“呃,”我厌恶地捂住了鼻子,“你又在提炼吸血鬼血液?”
“当然,”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我今天在两个子爵身上取的血,效果应该会比男爵的好上不少。”
“既然你回来了,有些事情也可以开始了,”他放下书籍,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本来想着,让你继续在这学习一些知识,符文术啦,数理化啦,炼金啦,总之等到我满意了,我们再出发去寻找诺门图骑士的踪迹。”
“但是今天看到公会的任务,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我可以让你去做公会的任务,学会的技能总归要在生死战斗中进行锻炼,这样是你进步的最好选择。”
“另外,你还能赚到金币,公会提供的补给品比我们在外面买的要好上不少,这些金币也可以为我们之后的探险服务。”
“我同意,”我冲他点点头,我的生活最近的确太安逸了,库鲁格传给我的剑术我还记得吗,还有我刚学会的符文术。
除了不能随便使用的龙化和石之心之外,我其他的战斗技巧或多或少地被之前的温柔乡消磨了一些,我想是时候把它们重新拾起来了。
“你觉得我需要多少的锻炼?”
“至少得成为专家猎人,一年,成为专家猎人,这是我对你的要求,另外,我希望你能从斯特兰国立综合学院毕业,成为医学或是护理学的学士。”
“你的要求还真多。”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就这样吧。”
“很好,我明天就会去准备让你参加入学考试,”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除了学校的高层,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在学校里发现了吸血鬼之后,你要小心一点。”
“学校里的吸血鬼?”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一个新生吸血鬼,”塞巴斯蒂安替我解答了疑惑,他从书桌上捻起一张羊皮纸,“公会今天的悬赏,需要一名猎人以学生的身份去进行调查,我替你接下来了。”
“让我看看,”我接过塞巴斯蒂安手上的羊皮纸,大部分内容和他所说的一样,报酬是一百五十个公会金币,末尾还特意提到了“要隐秘处理掉吸血鬼”的要求,以及该一星任务的进度指数为二。
任务指数是猎人晋级的最基本要求,我如果要成为一名中级猎人,我得完成十个一星任务,如果要从中级变成高级,我除了要完成十个二星任务以外,还得亲手杀掉一名男爵。
之后也是一样,只是越到后面,晋级的难度越高。
这个任务进度指数为二意味着算我完成了两个一星任务,只要我能完成它的话。
“奖励挺不错的,”我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公会怎么会这么大方?”
“没办法,”塞巴斯蒂安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综合国立学院只收16-20岁的学生,我们公会里这个年纪的猎人没人考的上这所学校。”
“你觉得我考得上?”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是的。”塞巴斯蒂安简洁地给出了回答,又很快地补充了一句:“就算你之前考不上,现在也必须得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