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唇瓣上的柔软提醒了二人发生了什么,叶奕愣怔着没有动静,谢听曼连忙抬起头,捂着唇就站了起来,看叶奕还愣着,又有些局促道:“我出去捡点儿树枝。”说完就匆匆出去了。
叶奕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似乎还有些留恋那样的感觉,又连忙摇摇头,自己想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叶奕见谢听曼还没回来,往外看了看,地上的雪还没化,叶奕突然有些担心,便要起身出去看看。刚出洞口,就发现谢听曼根本没走远,一直在洞口站着。
谢听曼见叶奕也出来了,略显尴尬,指了指四周:“额,我看了看周围都是雪,没有树枝,先进来吧。”说完也不管叶奕什么反应,就自己进了山洞。
叶奕看了看快灭了的火堆,又看了看四周,不一会儿就抱回来一些树枝,只是有些发潮,用内力烘了烘便干了。
谢听曼对方才发生的事绝口不提,但似有似无地躲避叶奕的目光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和羞赫。叶奕也有些不自在,方才虽是无心之举,但到底是自己冒犯了人家女孩子,遂抱拳一礼:“姑娘,方才之事,实无意冒犯,若姑娘觉得清誉受损,在下可以负责到底。”
叶奕话刚说完,“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打了过来:“混蛋!”谢听曼骂完就跑了出去,叶奕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天寒地冻地,叶奕怕她出事,愣了一下便追了出去,但已经不见了人影,叶奕皱眉想着,他实在想不通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怎么惹得她发这么大火?
叶奕又四处找了找也没找到谢听曼的踪影,便猜测是回家了,就又返回了山洞坐着,他不知道月音和何以晴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感觉的出,最起码月音对自己的娘亲曾经爱过。在爹娘死后,他想过找他的生父,但茫茫人海,又该去哪儿找。
谢听曼跑出去的确是跑回家了,一回家摔门就趴在床上哭,谢听白和宁古阿诺对视一眼,谢听白便敲了敲门:“小曼,怎么了?谁欺负你,跟哥说,哥替你出气。”
宁古阿诺冲着后脑勺就轻轻拍了一下谢听白:“说什么呢?不教好,就知道教着打架。”说完还白了谢听白一眼,便推门进去了。
谢听曼哭的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边哭边骂:“混蛋,死混蛋,臭混蛋,大混蛋……”宁古阿诺笑着坐在一旁,轻轻拍了拍谢听曼的后背:“怎么了?哪个混蛋欺负我们小曼公主了,和大嫂说说。”
谢听曼渐渐止住哭声,眼睛红彤彤的,还抽噎着:“不知道,他不喜欢我。”说着就又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道:“他还亲我,但他不喜欢我,他说对我负责都那么勉强。”
谢听曼是抽噎着说完的这句话,宁古阿诺经过拼接造句才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宁古阿诺试探地问道:“你是说叶奕?”谢听曼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下哭的更委屈了。
“就是那天背你回来的那个少年。”宁古阿诺拍了拍谢听曼的背,给她顺气,这次谢听曼点点头。宁古阿诺摸摸头,柔声道:“不哭了,听话,大嫂和你哥这就把他叫来给你出气。”说完便起身要出去,边走边说:“9我倒要看看这个混小子看不上我们小曼哪一点!”
“谢听白,把叶奕给我交过来!现在、立刻、马上!”宁古阿诺关门地时候大吼道,她特地让谢听曼听见。她看得出这俩人都看对眼了,今天的事,怕是有什么误会,自己干脆帮他们一个忙,给谢家来个双喜临门算了。
宁古阿诺关门的谢听曼就坐了起来,她还有些不真实,愣愣地坐了许久,谢听白和宁古阿诺交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诺,小奕不在无心阁,他今日和月音动手了。”后面再说什么她也没听清:他那么恪守成规的人竟也会和长辈动手吗?谢听曼又有些懊悔,自己不仅发脾气,还打了他。
傍晚时分,叶奕就来了谢家,确定谢听曼的确回来了,转身便要走。谢听白送谢南去无心阁议事,不放心家里的两个女眷,便先回来了,正碰上叶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急着走?”
叶奕停了步子,顿在原地,也不答话,也不反驳,静静等着谢听白的后话,只见谢听白脱了披风,随意道:“跪下。”简短而不容反驳,说完谢听白就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宁古阿诺也仿若没看到一般。
叶奕转过身子跪在原地,正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外面的冷风虽被隔绝,但地面还是凉得很,叶奕正想用内力抗一抗,谢听白的声音就悠悠地传来:“不想跪到天明,就收了你的内力。”这时的谢听白,像极了无心阁的少阁主,冰冷无情。
谢听曼差点就从房间冲出来,但被宁古阿诺拦住了,好戏还没登场呢,怎么能现在冲出来。大概有半个多时辰过去了,谢听白这才坐在桌旁:“跪到里面来。”说完抿了口茶,“知道我今日为什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