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一个让我信任的助手真是非常难啊!
我为之奋斗的事业,贱民们不可能理解!
我为什么要让贱民们理解?只要我的事业研究出来,我就是神!谁敢说世上再也没有神了?!我就是神!!!
实验进度太慢了,太慢了!这些低级的实验搅得我不能好好思考!我一定要找一个好助手!
那么就先配一个让人死心塌地信任我的药剂吧!
对,先让他失去从前!
接着,再给他希望……
之后就能把所有的低级实验交给他了!
少量银粉……配上铜片……九叶草……蜥蜴皮和爪子……
哈哈,我的助手,你等着我吧!
------摘自匿名的《混乱时代的邪神日记》
“你说这封信,是写给我的?”
“对!”
“笑话!你有证据证明,我就是这个米内帕鲁吗?我可是个孤儿!我根本没有父母!”
“就算是孤儿,也会有父母的。”
“不,我没有父母!”米内帕鲁使劲地摇头,“我没有父母……我是老师带大的,老师就是我的父亲……”
“那你还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吗?比如哥哥?”
“没有……我没有哥哥……”虽然她在否认,但她的语气不再那么确定。
“欧兹那克这个名字,你有听过吗?”
“欧兹那克……没有!”
“欧兹尼克呢?”
“也没有……你不要问我了,我的头好痛……”
“拿着吧,叫米内帕鲁这个名字的人,王国不会超过三个,刚好失踪或者是孤儿的,只有你一个……”
“难道必须要我收下吗?”
“不然呢?”乌莲反问,拿着信的手纹丝不动。
“那我收下,你们快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如果叫老师发现你们,会把你们都抓起来的……”
米内帕鲁犹豫许久,才将那封定在乌莲手中足有两刻钟的信拿到自己手里,听她所说内容,叶涯和灵灵相视,这个女子,内心深处是善良的,但是为什么,会进行这么多惨无人道的实验呢?
“那你也把这烂信带回去,给那个说是我父亲的人看吧!”米内帕鲁从长袍中拿出一封黄色的信封,使劲塞在乌莲手中,然后向队伍这头跑去,路过苗小刀,站定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看来,她对这里的道路熟悉无比。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队长?”叶涯小声问道。
“等等……”乌莲二话没说,就将信封撕开。
“队长?这样不好吧!”灵灵从藏身之处走了过来。
“那你看不看?”乌莲头也没抬。
灵灵充分展示了她的敏捷,乌莲话音还没落,她就已经站在乌莲身后伸长了脖子。
乌莲双手一招,释放了照明术,信纸发出微微的光亮,密密麻麻的文字写得歪歪扭扭,满满的竟是米内帕鲁对父母的思念,这种思念至深,以至于慢慢地转换成为了恨。
“你们看不看?”乌莲匆匆将信看完,朝罗生、苗小刀问道。
“哼!”罗生本来笑脸嘿嘿地准备偷看少女的心事,但苗小刀极为气愤的哼声,让他停住了脚步。
“哎呀,一个小女孩的信,有什么好看的!”罗生收回了脚步,“有没有关于这个实验室的?”
“你自己看?”乌莲扬了扬手中还有微弱光芒的信纸。
“算了,听你语气就知道没有,我就不看了!”罗生睁大了眼睛,努力想看清信纸上的内容。
“我也不看了,你决定就好了。”叶涯看乌莲看向他。
“好吧,看来我们需要回奇利城一趟了……这上面很多事情只有他们才知道……”
大家都明白,他们,指的是米内帕鲁的父母。
“这信封都被你撕烂了……”
“这封信有信封吗?”乌莲右手拿着信封与信纸在金币袋上一扫,若无其事地问道。
信封信纸虽然都被装进了金币袋,但是相信再要拿出来的时候,一定不会有信封,这种东西。
“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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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莲小姐,灵灵小姐,麻烦你们跑一趟了。”米如兹老人,将两位迎进了屋中。
米如兹,就是那位自称米内帕鲁父亲的人,也是丢了三位子女的父亲,真不知他这位父亲,是怎么当的……
“没错……没错……这是我女儿的字迹,我从前总是教训她,她的竖划得太长……”米如兹看着信,将在第二行的“年”字指给两位看。
那一竖,不仅占着自身的那一行,还向下拉了几乎一行半,下面两行字遇到它,还给它让了道。
虽然乌莲、灵灵看过,但这种写字习惯,若不是足够熟悉的人,根本不会发现。
“是我们对不起这孩子……是我们错怪了她……”老人提泪横流,他的夫人也在厨房门口抹眼泪。
“你们是在哪里遇到她的呢?”看完信,米如兹急切地问道:“她好吗?”
“据我所知,她应该是很不好……”乌莲看着两位伤心的老人,还是狠下心来说道:“她不记得父母,也不记得有两个哥哥,关于家庭的一切,她都记不得了……而且,她在为密医工会做事!”乌莲一口气说完,胸中那口气才顺畅,慌乱地拿起水杯,低下头喝水,不敢看两位老人。
“什么?她和密医打交道!”米如兹不可置信地问道,据老人所知,那是个邪恶的组织!
“是的,我们亲眼所见!”灵灵回答道。
“她一定是被密医给蛊惑了!你们能带我去见她吗?我好好地劝劝她,让她远离密医!”
“可能不行,那里很危险。”灵灵摇头,开什么玩笑,一个老人,翻山越岭又入洞?而且这个洞里还有庞大数量的魔物,他们自己应付起来都困难呢,怎么可能带上他。
“那你们能帮我再送一封信吗?我要劝劝她,让她不要不学好,赶快回来……”
“这个可以代劳……”乌莲放下杯子,心情平复了不少。
这也是这次来的目的,她希望米如兹能写出一些关于她的往事,好让米内帕鲁记起以前的事情。
“好,好,我现在就写。”米如兹站起来,夫人却已取来了纸笔,米如兹将纸铺在桌上,“真是谢谢你们,老头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没关系,密医……同样是我们的敌人……”
“没想到,她居然和密医打交道……她那么温柔,一定是被骗的!她一定是被骗去做坏事的!”老人泪眼婆娑地望着乌莲,似乎眼前的两人,就是审判他女儿的法官,祈求她们,饶恕自己的女儿。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方法,果然引来了米内帕鲁,可见,这个女子,还是希望得到某些东西。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这信是我父亲、母亲写的,我看看也无所谓。”米内帕鲁似乎已经忘记了几天前的不愉快,扬了扬手上的信封,“但是,我不会相信这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