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脖子疼了一下,尖锐的刺疼。
可在对另一个女人和对自己施实暴力之间相比,郁初北觉得……
郁初北赶紧打住,她就知道,她哪天因为迤嬴得三观出问题,她怎么能把出轨和暴力做比较,还要从其中挑选出一个自己能接受的?!
因为这两个本身都是错的!曰了狗了!
她只要想想,顾君之这张脸对另一个女人深情,她也保不准会不会想戳瞎他的眼。
更危险!
这样让人窝火的性格,在迤嬴眼里竟然是‘完美’。
郁初北有些心疼迤嬴,可……
顾君之看着她的样子,自动忽略了郁初北刚刚眼中一闪而过的衡量:“你对自己有信心?”语气充满了讽刺。
“信心不是被你们打击的所剩无几了吗?”郁初北垂下头,将药一点点的抹在手腕上,以迤嬴的经历,他会想要一个平凡又普通的‘自己’,郁初北是能理解的。
他渴望与人正常相处,他有最善良的纯真,他柔软可爱,却因为很多不愿意的回忆,打碎了他所有的梦。
如果他那么违背这两个‘残次品’,也要再生一个‘(柔)体凡胎’的自己,是为了体会正常的人生……
郁初北重新看向顾君之:“去休息吧,我让人把房间收拾一下,天还没亮,到了吃饭时间叫你。”
顾君之知道她听进去了,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竟然比那片他们赖以生存的意识海还好沟通。
“还有事?”
顾君之看着她身上的伤,想到她拼命般的挣扎,也知道她不是只要那么一下,是他为了结果,有些不择手段了。
顾君之看在得到的好处上也会投桃报李,更何况他还没有顾忌她的意愿,不禁心软了三分:“如果我睡着了,你可以过来看这具身体。”
啊?有种毛骨悚然的意思。
郁初北抹药的手停了一下,顿时抬头,几乎下意识的想到,睡着的身体没有控制着!谁也不属于!
顾君之没有否认,转身离开。
那就可以换一个比喻了,他们是一个拥有很多房间的家庭。
房子本身属于迤嬴,他控制着客厅、厨房、所有的东西,他是这个家庭的主导,只有他睡着了,其他房间的‘客人’才能出来,临时掌控这个房子。
郁初北慢慢的将药盒盖起来,心里有些烦,双手放在额头上,身体的疼痛反而放在了其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更亮了一些,郁初北颓然的靠在沙发上。
从还没有发生的沉重中,找能平复心神的小事,顿时哭笑不得,兄弟情深啊,为了‘(柔)体凡胎’牺牲他金尊玉贵的身体了。
她如果不满意就是不识好歹。
看看,多么有牺牲精神的分裂体呀!
郁初北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告诫自己不要乱想,对方还没有出现过,她就已经被动摇……
可,郁初北想不动摇,也没那份对两人的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