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彻底将钱贯书和易温寒拉下历史舞台的唯一办法只有一个!”
房间中,季白间的声音,带着阴冷的味道。
宋知之很认真的看着他。
“谋权篡位。”季白间一针见血。
宋知之重重的点头。
季白间说,“既然易温寒不是叶泰廷的儿子,一旦揭露这个事实,世人就有理由相信,钱贯书谋害叶泰廷然后把自己儿子扶持在继承人的位置上!”
“可是,容易揭露吗?”
“不容易。因为我们打草惊蛇了。”
宋知之咬唇。
都是她的错。
季白间似乎也感觉到宋知之的难受,他说,“夫人不必过于自责。”
她能不自责吗?
虽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一想到自己让季白间丢了那么大一块肥肉,她都恨不得咬死自己。
季白间说,“虽然不容易,却也不是不可能。钱贯书现在最紧急要做的事情就是稳住易温寒的身份让他顺利坐上继承人的位置,而他现在明知道我们存在极大的威胁却不会轻举妄动,叶泰廷当年都不敢在锦城做太多犯法的事情,我相信钱贯书也不会。他想要杀了我们也不容易,经过和这次的博弈,我相信钱贯书不会来硬的,他也怕被我反噬。”
“所以,你觉得钱贯书现在会用其他途径来对对付我们?”
“嗯。”季白间说,“而我等他的主动出击。”
“嗯?”宋知之蹙眉,“想要抓到他的犯罪证据?”
“也不是不可能。”季白间说,“对叶泰廷而言,我不敢曝光他的丑闻,我确实很在意商管这么多年来在炎尚国人民心中的地位,我不想叶泰廷抹黑了叶氏家族的一切,但对钱贯书,我不用顾虑,对我而言,钱贯书彻彻底底只是一个夺权篡位之人,这种人,名声越差越好!”
宋知之点头,她家夫君大人确实很聪明。
好似不管遇到多大的难题,什么事情都能够想得很清楚。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等待时间,从长计议!”
宋知之继续点头。
“夫人。”季白间突然叫住她。
“嗯。”宋知之很认真的回答他。
这次她让他失去了机会,下次她一定给他找回来!
“以后,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单纯了。”季白间直言。
“你要乱搞男女关系?”
季白间嘴角颤抖。
宋知之咧嘴笑,“我知道你不会。”
“为夫说的是,为夫以后可能会牵扯到了很多……不只是商管,还有很多政治利益。而那个时候,为夫不知道会不会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为夫答应过你的事情,为夫会尽量做到。”
“季白间。”宋知之扑进季白间的怀抱里,“不管你做什么,不管最后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目中,季白间……不!叶晟珩就是我丈夫,这辈子谁都改变不了!”
“夫人,为夫很爱你。”
玛德,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要不要突然这么肉麻。
宋知之受不了,她坐在季白间的身上,俯身亲吻。
两个人气喘吁吁之后。
季白间问,“夫人喜欢沙发吗?”
“啊?”
季白间说,“喜欢吗?”
宋知之看着他有些红润的脸颊,看着他似乎害羞得,耳朵都红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看上去这么的纯洁,却又能有那么的禽兽。
她泼冷水,“不喜欢。”
“夫人总是口是心非……”
“季白间……唔……”宋知之无语。
都说了不喜欢了。
两个人……
电话突然响起。
季白间和宋知之就这么愣怔的看着对方。
有时候真的很厌烦这种不知道好歹的电话响起。
季白间伸手拿起电话。
宋知之那一刻甚至觉得又是殷勤。
殷勤就喜欢做这种事情,而今天从追悼会上离开,殷勤可怜巴巴的没有上到他们的车,此刻肯定是找借口想要来找季白间。
这么想着。
突然听到季白间叫了声,“爸。”
宋知之一怔。
那一刻着实觉得对殷勤冤枉的厉害。
她听到季白间说,“好,我马上回来。”
季白间挂断电话。
宋知之看着他,“你爸呼唤你。”
“商管换了新人,我父亲想要找我回去谈谈。”
“现在回去吗?”
季白间点头。
“那我们走吧。”宋知之起身。
季白间一把拉住她。
宋知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