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深将了邰梓莘一军,“所以,你想让一个四面楚歌的人帮你?”“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邰梓莘不急不躁地接了他一招,“更重要的是,我想你是答应过我父亲,必要时会出手保一下长盛。”
陆东深慢慢地转着高脚杯,看着坐在眼前的邰梓莘,良久后说,“商场之上,能有你这么精明女人的,不多。”邰
国强虽说后期病得糊涂,但脑子可是清楚得很,不仅重改了遗嘱,还对长盛的未来发展寻求了一份保障。能
在市场上做到举足轻重,势必对未来趋势有敏感的嗅觉,姜永远是老的辣。邰国强跟他说,我知道我死后长盛肯定会变天,不管怎么样,请你一定要保一保长盛。邰
国强之所以敢来恳请他,那是算准了他的心思。一
来,陆东深对于吞吃长盛这件事不感兴趣;二来,陆邰两家曾经的联姻,说到底总是陆东深亏欠了邰家。但
邰梓莘比邰国强活得更明白、更现实。她
很清楚,来找他如果只是揣着过往疚情未必能立竿见影,谁人都清楚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所以,她送上长湖开发权,不仅如此,还如此精准地剖析了他的处境。
话里话外再清楚不过,合作是共赢,有好无坏。
这几年邰梓莘跟陆门在项目上几番较量,这也是她很清楚陆门现状的原因。“
所以,你有没有后悔曾经不要我?”邰梓莘这句话似真似假。陆
东深的态度不疾不徐,“如果当初我们真的结了婚,那现在怕是要谈的事就是离婚了。”
“因为夏昼?”邰梓莘问。陆
东深浅笑而不语。
“可是她被你辞退了。”陆
东深抬眼看她,“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感兴趣我的感情生活。”
“我只是替我自己庆幸一下而已。”邰梓莘表面上像是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实际上一针见血,“如果当初结了婚,现在又遇上了夏昼,凭着你的性子势必做不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事,给她名分的同时我就会被你扫地出门。”
陆东深只是轻笑没说话,但看得出是没有否认的意思。
“既然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上,那何不把戏做足了?”邰梓莘直切主题,“我只想要个噱头,说白了就是要跟股市扛时间,打消股民顾虑,拖到背后力量浮水。而这场戏对于你来说不也是机遇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为了长盛宁可毁了名节?”陆东深微微蹙眉。
邰梓莘笑了,“你真聪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既然都猜出我的心思了,那就该知道我只想借着你的发布会演场戏而已,假戏真做?你不会容着这种情况发生的。”
“不怕万一?”陆东深提出假设,“凡事都没万全,一旦骑虎难下怎么办?”“
骑虎难下?”邰梓莘凝眉深思,稍许后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似笑非笑,“在我认为,夏昼是个十分聪明的姑娘。”
陆东深含笑的唇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