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薇薇安不欢而散之后，他就当真不再管合作的事，完全交给阿瑞去负责。
但不插手，不代表不闻不问，他还是会关注合作，只是关心的很不明显。
阿瑞跟在严斐然身边多年，他的一个小暗示，便让阿瑞明白严斐然内心所想。
可真不是他不想如实汇报，而是…… 阿瑞沉沉叹了一声，眉头紧皱。
见他这样，严斐然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又有什么问题吗？”
“薇薇安那边，似乎是真不想赚这笔钱，新换来的负责人也是敷衍的样子，聊过几次，都没有进展。”
严斐然眯起了眼睛，哼道：“不思进取，就是自取灭亡！”
“我倒是觉得，他们好像在忙什么很重要的事，从上到下，大家都为之牵肠挂肚，所以就没心情管合作的事。”
“那他们在忙什么？”
阿瑞摇头，说：“没打听出来。”
“那就去打听。”
双眸含笑地盯着严斐然，阿瑞说：“我以为您不会好奇。”
“我当然不好奇，只是要看看薇薇安和她的组织，能是多么的扶不上墙。”
轻轻点了下头，阿瑞说：“明白，查出来，就会给您结果。”
阿瑞离开了办公室，严斐然却对着自己的电脑出了神。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严斐然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他需要换个环境，调整一下。
心里如此想着，严斐然站起身，拿上外套，准备和阿瑞去见一位合作商。
阿瑞沉默地跟着严斐然坐上车子，本该启动车子的他，却许久没有动。
这番异样让严斐然抬眸看他，问：“不开车，你在干嘛？”
阿瑞紧紧握着方向盘，似乎在犹豫什么。
最终，他选择了如实交代：“刚刚您让我查的事，似乎有结果了。”
“为什么要用似乎两个字，难道这不应该有个确切的结果吗？”
“因为我没有调查，而是……通过江小闻的微信看出来的。”
这算什么？
严斐然觉得很荒唐，但是，当他看到阿瑞手机里的相片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
这是江小闻同薇薇安的合影，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尤其是薇薇安，盛装打扮，还穿着华丽的礼服。
她对着镜头比出的剪刀手，明晃晃的钻石戒指，刺痛了严斐然的眼睛。
在这一瞬间，严斐然什么都明白了，什么也都解释得通了。
可他的心为什么那么酸涩？
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快要爆炸了一样。
手指慢慢握在一起，严斐然冷笑着说：“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趴体，今天是薇薇安的订婚宴？”
“应该是这样的。”
阿瑞从倒视镜里看着严斐然，有些担心他。
不过严斐然很快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语调略微冷漠地说：“她订婚，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所有人都瞒着吗？
真是无聊。”
“您没事就好。”
“我当然没事。
对了，要给张总过目的新产品数据报告，带了吗？”
“没有，我们这次不是普通的会面吗，不需要用这份材料吧。”
“也许聊得感兴趣，就顺便看一下，这样比较节约时间。”
“那我现在就回去取。”
说着，阿瑞下了车，脚步匆匆地回办公室，翻找出那份数据报告。
见他去了又回，柳雅走过去，问：“怎么又回来了？”
“取东西。”
握着手里的水杯，柳雅试探地问：“刚刚斐然的脸色不太好看，发生什么了？”
哎，他现在的脸色才是真正的不好看呢。
先生总说他对薇薇安没感觉，但是一听人家要订婚，那失落的神色，真是谁也骗不了。
阿瑞内心叹气，但面对柳雅，他只是公式化地说了句：“最近公司事情多，有些疲惫而已。”
说完，他对柳雅点点头，然后从其身边走了过去。
柳雅知道，阿瑞不愿和她说真话，但是没关系，他不说，自己也能慢慢查出来的。
白了阿瑞一眼，柳雅踩着高跟，回到自己的座位。